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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講越跑偏,夏津聽了都一陣害臊,及時制止住仍欲往下說的胡馨儀,「好了好了,我們再錄一次。」
「先讓我說完,」胡馨儀卻不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很好,我希望夏津永遠保持自信和自我。」
話落,夏津眼眶有些熱,重重點頭:「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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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開解不等於事情就此翻篇,那天過後,王穆然的話始終在夏津心中埋下了根。
因此,好多個因壓力太大睡不著的夜晚,那些話都會一遍一遍在腦內自動放映,猶如一根刺。
她不自卑,不喜主動對號入座,但也不完全坦蕩,所以沒辦法不在乎。
夏津心裡很矛盾,如何也找不到那個相處的平衡點,就此困擾了一陣,依舊無果。逃避是人類本能之一,捋不清楚的事她只能暫且放任不管。
腿傷已經痊癒,等這周複查結束,醫生應允了,夏津才能恢復正常運動。
又是體育課,她不想到樓下去曬,便獨自留在教室里自習。
快到五月,這幾天風颳得有些不講理,偌大的教室門戶大敞開,靠近窗邊座位的書也隨之被吹得唰唰作響。
課室後頭有一個小架,放滿了班裡的同學帶來種養的花花草草。
夏津一路走過,逐個逐個窗戶關好,就見一盆生石花從架子最上方被吹落,「砰」一聲,瓦盆和泥土摔了一地。
依稀記得那是馮俊帶來的多肉,她「啊」了一聲,跑過去將瓦片清理出來,卻怎麼也找不到多餘的盆子重新裝種。
掃視一圈,桌面上只有一個喝完的飲料瓶,計上心頭,夏津掏出剪刀開始改造。才剛剪開邊緣,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經過一段時間,她已經能迅速分辨出那是陳一惟的聲音,而他說話的對象亦足夠明顯,除了梁煊不會再有別人。
好奇湧來,屏住呼吸,她小心剪著手裡的硬質塑料,一邊留意著外頭的動靜。
起初還夾著幾聲說笑,忽然不知怎地,陳一惟提起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王穆然剛才找你去小樹林幹嘛,神秘兮兮的。」
梁煊:「你好奇就去問她。」
「嘖。」
陳一惟無語,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看樣子是手錶一類的東西:「這是她昨天讓我給你的。」
梁煊語氣沉了幾分:「不要,拿走。」
「誒我真是納悶,她這款也不是你喜歡的嗎?」
「不喜歡。」
「為啥?」
「荷爾蒙決定的。」
「行吧。」
陳一惟開始循循善誘:「那你到底有沒有對誰……呃,有那麼點不一樣的感覺?即使不是喜歡,比如朋友之類的情感?」
「到底想說什麼?」
他不依不撓:「真的沒有嗎?」
「沒有。」
「夏津呢?」
名字乍被提起,夏津手一頓,鋒利的剪刀尖頭一下偏離,指腹被剪破一道口,豆大的血珠立即順著傷口冒出,淌進指縫裡。
「嘶--」
她疼得咬緊舌頭,凝神,神經線仍留意著門外的對話。
梁煊沒有回答,陳一惟又催促了一遍:「說啊,你就說有沒有!!」
心臟怦怦跳得很快,夏津清楚自己在期待什麼。
可以沒盼來奇蹟時刻,半晌,她聽到梁煊發出最後的審判:「沒有。」
果然。
她曾經設想過類似的答案,甚至更無情,只不過那終究是心理預設的產物,被美化過的虛構。
不必親自開口或露面,卻有人幫自己揭開了事實,頃刻,夏津完全說不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