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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遲北檸找到了我。
她和我說,我可以放言要和她訂婚,把衍衍摘出司家人的視線,假裝暫時歸順他們,她也能偷偷在暗地裡幫我轉移司家注意力。
我問她為什麼幫我,她說:「有人讓我來幫你一把。」
她沒說是誰,左右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的人也只有那麼幾個,我去問莫宴書,莫宴書說是他。
可我總覺得怪怪的。
莫家與遲家八竿子打不著,他怎麼可能認識遲北檸?再說了,莫宴書根本不會想到這樣的辦法,以他的性格,肯定是直接差人過來幫我把司家解決了。
但我肯定他不會害我,便沒有多想。
於是那一年,我和衍衍漸漸疏遠。
在他知道我要訂婚這件事之後,我就知道他要離開我了。
我故意製造許多花邊緋聞出來,藉此掩人耳目,讓司家人認為他沒有那麼重要,因而將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
我一直以為這不過是暫時的分離,只要我快點解決司家,我還能找回他。卻沒想到,這一拖,就是五年。
他比我想像的要決絕,或許在他心裡我本身就沒那麼重要,所以離開和疏遠都那樣果斷。
每逢節假日,我問他需不需要我去陪他時,他都說工作忙。哪怕是除夕節和元宵夜,他也會找各種讓我無法反駁的藉口。
我去主動找他,他就逃走。後來他甚至故意在這樣的日子出差,不肯回來。
而現在的我,又有什麼立場纏著他不放?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和他分開的一分一秒,都是極刑。所以我急切起來,開始大肆掠奪司氏。
我反抗司家,忤逆族人,只為能早日見他再真心實意的對我笑一次。付出什麼代價也無所謂。
而正是因為我的急功近利,我居然沒顧得上去照看他的身體。我知道他身體虛弱,一到冬天容易生病,卻沒想到五年過去,他的身體會到這種地步。
「我心向山,君心向水。」
這句話,是我在他留下的筆記里看到的。
他不相信我。
他二十八歲那年從辛由離開我的時候,我想過去找他,我知道他在哪裡,可常逸卻對我說:「您還是別去找他了。衍哥和我說過,他說他沒有過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他想自己去散散心,讓您給他一年時間。」
「司總,其實他這些年過的很累,難得願意自己出去走一走。您……放過他吧。」
放過他?
原來在他人眼裡,我的出現是令衍衍難受的嗎?
那他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我真害怕他也如常逸那樣,心底里是厭惡我的,我害怕了,退縮了。
於是他離開我的那大半年我發了瘋一樣侵蝕著司氏。司家上下人心惶惶,但衍衍的離開讓他們再找不到我的弱點,對我束手無策。
這一年,我終於將整個司家內核收入囊中,那些父親和長姐手下的零散勢力於我來說已經沒有威脅了。
思念像鐐銬,鎖著我。也像火,讓我心急如焚,狂念難耐。
我還是去找了他。
我去的時候他不在家,我就站在他家門口等。這裡隱蔽破舊,雜草叢生,青苔遍布,卻叫「百花巷」。
可我知道他最喜歡這種平淡安定的生活。
而我和他的家人都沒能給他這種生活,我們讓他顛沛流離,無處可去,不得已躲在這種陰暗的角落裡。
到底是什麼錯了?是世俗,是人心,是利益薰染,是權勢至上。
所以我討厭那些人。
討厭拋棄傷害過他的人,包括我自己。
我再一次見到他時,他瘦了好多,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