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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錯留意到了她對閔採薇稱呼的轉變,亦不能忽視她看待事情的冷靜、客觀。
裴羽繼續道:「再有,閔大小姐就算因為你傷心欲絕,也不大可能做出這樣聳人聽聞的事情。這分明是瘋子的行徑,她不會的。」
「這又怎麼說?」蕭錯是真的不明白。
裴羽笑容明快,「喜歡你的女子,品行不會差到那個地步的。就算是心如蛇蠍,也該是特別有心計、城府的人,不可能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算閔大小姐因愛生恨,也應該活著想法子——挑撥她的家族與你為敵,甚至於另嫁個與你一向不合或是比你位高權重的人,這些才是尋常女子會選擇的路。」
這小女子看待事情的角度與他完全不同,一時分不清是有道理還是歪理。畢竟,話里話外太看得起他。蕭錯牽唇微笑,「你怎能篤定,看上我的沒有瘋子?」
「瘋子怎麼有耐心唱這一出秋後算帳的戲?」裴羽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跟她爭論這種事,「女子的心思,你不明白的。」
蕭錯輕笑出聲,「只一會兒沒見,竟像是大人了。」
裴羽抿了抿唇,笑。要是在前兩日,她一定會為之不滿,現在不會了。現在她有自知之明,在他面前時不時就犯傻,偶爾顯得懂事一點,他當然會意外。況且,他說話越隨意,意味的越是沒把她當外人。
她轉過身形,對著鏡子將一頭長髮用簪子松松綰在腦後,起身走到床前,瞥見錦袍,問他,「你等會兒還有事?」
「嗯。」
「今晚只管放心,就算你出門我也不攔著。」裴羽喜滋滋地說出這一句,便想到了他說過她「用人靠前不用靠後」,自己先理虧地笑了。
「出門也不攔著?」蕭錯笑笑地問,「出去幾日呢?」
裴羽要想一想才能回答他:「那可不行,你不能總變卦。」都說他是言出必行的人,怎麼到了她這兒,就隨時隨地都想食言呢?
蕭錯移開長腿,示意她歇下。
裴羽解下披風,放到床尾,窸窸窣窣上了床。
蕭錯掀開鋪在外側的錦被,「有話跟你說。」
「好啊。」裴羽依言在外側躺好,「什麼事?」
蕭錯取出記載著閔侍郎、閔採薇生平的信件,遞給她。到底事關內宅,讓她心裡有底只有好處。況且,已然有了牽扯,日後兩家的內眷或許有需要碰面的時候。
裴羽仔細看過,「我都記下了。」沉默片刻,道,「這樣說來,閔大小姐的身世有些問題——說是庶出,生母難產而亡,可是閔侍郎府中認可的不是一直只有一個妾室麼?那人不是到現在還好端端的麼?那麼,閔大小姐的生母,是閔侍郎在外期間添的妾室還是外室?你應該抓緊查一查閔大小姐的生母,看她還在不在世。」
蕭錯已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你對這類事的反應倒是敏銳。」
裴羽給了他一個「你又小看我」的眼神,「我娘家是清清靜靜的,可有些小姐妹家裡卻是烏煙瘴氣,時不時就有人跟我訴大半日的苦,要麼就是把別人家妻妾、嫡庶爭寵鬥法的事情當笑話跟我說。我聽得太多,對這類事了解得就多一些。」
蕭錯側轉身形,和聲問她,「是哪個跟你訴苦,哪一個跟你講別家的是非?」他覺得她那些小姐妹的品行委實參差不齊。
「這可不能告訴你。」裴羽笑盈盈地道,「我要是傳閒話的人,誰還敢跟我說體己話?」
「告訴我也算傳閒話?」蕭錯繼續逗她,「我是你什麼人?」
「……那也不告訴你。」裴羽扁一扁嘴,「誰叫你以前對我愛答不理的,只當是我在報仇。」說到這兒,留意到他穿著中衣晾在外面,分出一半錦被給他蓋上,「真是奇怪,你就不覺得冷麼?」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