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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吉祥啊。」她彎腰看著吉祥,笑得微眯了大眼睛,「總算是見到你了。」
吉祥聞聲也不跟如意爭地盤了,立刻躲到如意身後,探頭探腦地看她。
裴羽笑意更濃,「瞧你這個彆扭的樣子。」
蕭錯和聲道:「它打小就認生,得空哄它一半日就行。」
「是這樣啊。」裴羽自知不能急於求成,轉過身形,在他近前的太師椅上落座,啼笑皆非地問道,「你怎麼給人家取敗家這樣的綽號呢?」
「本就是個最會敗家的。」
裴羽又問道:「這樣說來,閔大小姐的畫像是出自皇后之手了?」
「嗯。」蕭錯頷首,「皇后過目不忘,見過的人,只要她有印象,便能畫出來。」
「天……」裴羽嘆息,「以前聽說的時候,還以為人們是誇大其詞,竟是真的。」
蕭錯微笑,說起眼前的事,「這次也是趕巧了。這兩日皇上來過一趟,問了問府里的事,應該是回去後跟皇后提了提。」吉祥帶來閔採薇的畫像,於他也是意外。
裴羽記得他曾在外院逗留終日有客至的事,不由慶幸,「如此便能事半功倍,不然的話,還要耗費不少時日。」惟妙惟肖地畫出一個已經不在世的人的樣貌,實在是難事,沒有皇后那樣絕佳的記憶和畫藝,只能另闢蹊徑。
「的確。只要人在京城,遲早會找到。」
「要不要喚清風進來?」裴羽見他頷首,轉頭示意服侍在一旁的小丫鬟,自己則轉去寢室,給他取出等會兒要換的衣物,隨後整理藤蘿里的針線。
聽說皇后如今除了悉心照顧皇子,閒來只做些木工或手藝活兒打發時間,大到皇子的搖籃、吉祥的小房子,小到精緻的玩具、玉石配飾。
皇后與蕭錯年紀相仿,在他們鋒芒最盛的時候,她只是養在深閨懵懂無知的小孩子。
皇后是大周公認的第一美人,她亦不能免俗,想親眼看看那絕美的姿容,偏生總是陰差陽錯。
她與蕭錯成婚當日,皇帝、皇后都有賞賜。翌日早間,她與蕭錯前去進宮謝恩,恰逢皇后不舒坦——沒完沒了地打噴嚏,實在不宜見人。她不需想也知道,這症狀著實讓人狼狽,在彼時,只是暗自遺憾一番。
三月初一,皇后免了命婦們的進宮請安,原因不詳。
之後,祖父病重、病故,她病倒。
皇后為著蕭錯是皇帝倚重之人,連帶的對她分外寬和。聽說她的情形之後,賞賜了諸多名貴的藥材,叫她安心將養,孝期過後再進宮請安。
便如此,她始終未有機會親眼得見皇后。
以前吉祥也沒少來蕭府串門,只是那時如意的窩在外院,兩個小傢伙自然也只在外院團聚。
往後就好了,會與吉祥熟稔起來,遲早能在進宮請安時見到皇后。
吉祥那個小傢伙,調皮的小人兒似的,和如意一樣,叫人一看就喜歡,也難怪皇后那般嬌慣。
這樣想著,她不由抿唇笑起來。
「偷著樂什麼呢?」蕭錯走進來,手掌撫過她的頸部。
「噯,嚇我一跳。」裴羽放下手裡的東西,拍了拍心口,把衣物拿給他,「快去更衣,等會兒就該用飯了。」
「嗯。」他轉去更衣洗漱。
裴羽去了廳堂,沒見到吉祥、如意,繼而到了門外,見到兩個小傢伙正在院子裡撒著歡兒的嬉鬧。
夕陽、霞光給它們周身鍍上一道金色的光暈,它們又是那般活潑,憨態可掬,不要說裴羽,便是院子裡的一眾丫鬟婆子,都是滿臉笑意。
當晚,吉祥、如意吃飽喝足之後打起了瞌睡,相形進了如意的小房子。如意自己睡的話,地方十分寬裕,加上一個吉祥,便顯得狹窄。它們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