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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繃了一天的身體鬆懈下來,程梨才覺得累。
和坐在她的破吉普里那種感覺不同,那會兒她只覺得冷,且無趣。
車上氛圍並不輕鬆,沒人說話,悶得要死。
程梨累了就閉著眼假寐。
走上外環線,周鯨猛提車速,順著車窗降下的那條縫隙滲進來的風嗆得程梨微微咳嗽。
她自己升起車窗,乾脆靠在車窗上繼續假寐。
是真的累。
這幾天又見血,又吹風,本來和她纏綿了許久的感冒才剛走沒多久。
沉默的氛圍特別難熬。
等視野內的車河滑動的越來越慢,燈火越來越璀璨,周鯨才鬆了口氣。
他透過後視鏡看程梨,感覺她似乎不再是假寐,而是睡著了,胳膊綿軟搭在身側。
周鯨問任西安:&ldo;哥,怎麼弄?&rdo;
任西安也抬眸看了眼後視鏡。
他交代周鯨:&ldo;過了這個十字路口停車。&rdo;
周鯨照辦。
車乍停下來之後,任西安即刻開門下車。
周鯨透過車窗和被燈光打亮的夜色,發現任西安鑽進了路邊一家便利店。
周鯨撓頭,他還以為任西安是要擱這裡放下程梨。
任西安去的時間有點兒長。
周鯨不時看看后座的程梨,考慮是否要叫醒她。
他還沒得出結論,任西安已經回來了。
任西安一上車就塞給周鯨一個紙杯。
周鯨一聞就知道是加了奶的咖啡,溫的,他喜歡的東西。
任西安一直很照顧大家。
周鯨捧杯諂笑:&ldo;謝謝哥。&rdo;
任西安沒理他,將手裡拎的便利袋裡的東西塞進車前的置物盒。
裡面有創可貼,有水,還有一些周鯨沒看出來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闔上置物盒的那刻,任西安猶豫了下,又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瓷瓶。
周鯨瞥了一眼。
看清瓶身上的字跡時,他差點兒被剛吸進喉嚨里的那口咖啡給嗆到。
任西安將止咳糖漿轉手也扔到他腿上:&ldo;開車。&rdo;
周鯨腿夾著瓶身,有些煎熬:&ldo;給我的?&rdo;
任西安似乎沒興趣多說:&ldo;留著,有備無患。&rdo;
周鯨看向後視鏡里的程梨:&ldo;……&rdo;他臉色一時間有些複雜。
他覺得他好像懂了些雪月風花,雖然此刻只有風沒下雪。
但他不打算摻和。
又走了一段,已經進了市中。
等綠燈亮的空檔,任西安對周鯨說:&ldo;叫醒她,問問她在哪兒下。&rdo;
周鯨照做,喊程梨。
他叫了,可程梨沒應,也沒動。
周鯨蹙眉,開始懷疑,睡得這麼死?
過了路口,周鯨選擇在能停車的路段靠邊停車,他繼續喊程梨,還是沒人應答。
不太對勁。
周鯨將胳膊伸到後排去推程梨。
他一推,程梨人順著座椅下滑。
周鯨大駭,變了臉色:&ldo;哥,人昏了。&rdo;
他話剛落,任西安已經先他一步下車。
周鯨還沒來得及開車門,只見任西安打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他把歪到一旁的程梨提了起來,把她腦袋重新摁到車窗上。
周鯨推車門的手收了回去,隨後聽到任西安說:&ldo;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