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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安皺眉,懟:&ldo;你看誰像細皮嫩肉怕風吹?&rdo;
葉連召抄起一旁招待所擺設在房內的雜誌砸向他:&ldo;成,就老子像。&rdo;
他表現得有些氣急敗壞。
任西安沒隱忍,笑了下,手一揮,葉連召扔過來的雜誌掉落在地。
葉連召沒繼續磨嘰,說起他上樓的原因:&ldo;出去遛遛,參觀下這裡的夜景。&rdo;
任西安扯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指指門,順便說:&ldo;你形容紅燈區的時候,用詞挺文明。&rdo;
葉連召嘶了聲,差點兒崴了。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人?!
街上亮著燈箱的洗頭房、理髮店不少。
高原風大,且夜裡溫度低,月光落在地上都是一片片破碎的斑駁光影。
即便如此,有些門頭外,仍舊有嬌俏的身影站在那裡。
意圖自是很明顯,尋找客人。
兩人往招待所服務員推薦的一家酒吧走,路過時葉連召間或瞟路邊一眼,能捕捉到那些女人眼底焦灼的情緒。
因為還沒有找到客人而焦灼。
進了酒吧,是另一個喧鬧吵嚷的世界。
音樂聲,或拔高或低沉的人聲……各種聲音交匯在一起。
不斷旋轉的繚繞細碎燈光,將酒吧內的一個個人臉映得不算分明,稍遠一些,便互相看不清彼此的五官。
任西安和葉連召沒有走太遠,就近選了還算空曠的吧檯落座。
隔著數個晃動的人影,程梨在任西安乍走進酒吧的時候,就從人堆里將他挑了出來。
適才她和葉連召分道,離開招待所後,在街上晃了會兒。
她看到有畫著濃妝的女人從她眼前經過,貓著腰透過計程車降下的車窗,將上半身利落地伸到計程車內。
隔著一盞昏黃的路燈,從程梨所站的角度,能夠看到臉上寫滿滄桑感的計程車司機笑了下,而後和女人親吻,兩人不停輾轉摩/擦,就好像在玩一個很有趣的遊戲。
隨後,司機下車,跟在女人身後進了路旁一家足/浴店。
是熟客。
程梨得出結論。
布合力齊之前便說,因為色/情業發達,這裡的司機們、工人們、過路的人們,很多都將大部分錢財揮霍於此。
適才那個親吻的畫面在程梨腦海里安營紮寨,程梨黑眸沉下去,一時煩躁。
她此刻的境遇大概還不如一個嫖/客,對方付錢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即便砸過去一座金山,也未必能即刻如願。
她又將手探進口袋裡去摸那個火柴盒。
戒菸後,這是紓解煩躁情緒的一個方法。
她在路口站了一會兒,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是才從招待所出來的方蓀。
方蓀對當地的酒吧好奇,程梨沒有目的性,所以此刻和她一起坐在酒吧這個晦暗的角落裡。
方蓀坐在程梨對面,兩人視野不同。
程梨一直把玩著滿杯黑方往遠處看,方蓀問她:&ldo;梨姐,你看什麼呢?&rdo;
程梨收回視線:&ldo;人。&rdo;
方蓀問:&ldo;男人?&rdo;
程梨嗯了聲:&ldo;有料的男人。&rdo;
方蓀好奇,想要順著她適才的視線回頭。
程梨見狀忽而挪了位置,坐到方蓀身旁,方蓀剛要動,程梨單手摁在方蓀肩上:&ldo;剛被個女人拐走,走了。&rdo;
她的動作也在說:不用回頭了。
方蓀便真的不動了,說:&ldo;沒想到這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