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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蓮聽了這話,已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她並非蠢笨之人,如何會猜不到內奸一事?只是這府里能將她的事泄露出去的人便只有春杏與白芍二人,她能信任的人不多,所以她不願往那方面深想。
可春杏如此直言不諱,倒真是讓許蓮有些驚訝,她便說道:「春杏,這話可不能亂說。」
「公主恕罪,陛下…他總是遣了林大正,威脅奴婢將公主的消息稟報上去,若是不從,便殺了我的家人。」春杏霎時便流下了淚來,只神情哀切地望向許蓮。
許蓮如遭當頭棒喝,只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問出了一句,「你告訴過他什麼?」
春杏知許蓮是傷了心,當下便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道:「奴婢不敢將大事稟告上去,只說了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公主壽辰那一日,陛下趁著您酒醉,意欲行不軌之事,幸而蘇公子聰慧,便想了些法子拖住了陛下。」
許蓮聲音沙啞,柔和的面龐上寫滿了無措,「若是那一日,蘇公子沒來,你會怎麼做?」
春杏一時愧疚之心頓起,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道:「公主,奴婢的弟弟妹妹才三歲,奴婢實在是沒有了辦法。」
許蓮只神情悲愴地一笑,那笑里滿是荒涼,「本宮不怪你,你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出賣本宮,又算得了什麼呢?」
春杏聽她這話不像,便只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道:「公主,是奴婢不好,您待我如此之好,我卻背叛了您。」
「不必多說了。」許蓮只將眼裡氤氳的淚水咽了下去,裝作無所謂地說道:「你不過是個膽子小一些的奴婢罷了,本宮怎會與你一般見識?」
春杏也只能垂下頭,不敢再看許蓮一眼。
待轎攆到了垂花門後,許蓮才整了整自己的鬢髮,只對著春杏說道:「不必扶我了,一會兒你便在御書房外等著吧。」說著,便自己掀開了帘子,走下了馬車。
春杏不敢違拗許蓮的意思,便只緊緊跟在許蓮身後。
待到了御書房後,春杏才小跑著上前攙扶住了身影單薄的許蓮,只說道:「公主,這日頭還大著,您可要小心些。」
「放開。」許蓮只冷冷說道。
春杏不敢再惹怒許蓮,便只對著一旁的林大正說道:「公主尋陛下有事,還請公公放行。」
那林大正臉色也有些不陰不陽,他只瞥了許蓮一眼,而後便冷笑道:「咱家眼拙了,一時沒瞧見長公主,只是陛下在裡頭忙著呢,暫不見人,長公主請回吧。」
若是換了以往的許蓮,他如此尖酸刻薄,許蓮也不願與他多言。
只是今日的許蓮非同往昔,只見她緩步上前,只對著林大正的臉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兩個巴掌,而後便笑道:「本宮見不見許湛,與你這個狗奴才有什麼關係。」
林大正自當上御前總管後,還未遭受過這麼的磋磨,當下便驚訝地連表情都不會做了,只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道:「你…你敢打我?」
「本宮為何不敢?」許蓮笑得肆意,眉目里的陰寒卻讓林大正不寒而慄。
許蓮發完這一通邪火後,便不顧林大正的阻攔,徑直進了御書房內。
第50章 分手 許蓮見他如此卑微的祈求,那顆心……
御書房內, 許湛正雙目陰寒地靠在龍椅上,身旁堆著一摞奏摺,許是太過勞累的緣故, 他整個人瞧著頹喪不已,一點不似往日裡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天子。
許蓮只冷笑了一聲,而後便痛快地跪倒在地, 只對著上首的許湛說道:「參見皇兄。」
許湛瞧見她氣勢洶洶地闖進御書房,卻也只是不甚驚訝的一笑,而後才幽幽開口道:「蓮兒不必多禮,起來吧。」
許蓮卻對他的話恍若未聞, 只膝行上前,語氣冷硬地說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