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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尉遲霖身子僵住。
沈溯之心情極好,「今日你本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是南夏皇帝忌憚你累累戰功軍權在握,怕尉遲將軍功高震主日後謀反!南夏皇帝故意引你於此,想借著我之除掉尉遲將軍,可憐尉遲家一訓練提□□的赤騎因君王猜忌白白斷送了性命……」
尉遲霖垂眸,心下悲愴。
今日一戰,她明知沒有勝算,礙於聖意,她仍是率領赤騎出戰。
昔日令人聞風喪膽的赤騎軍,今日死傷慘重,幾乎全軍覆滅。
就剩她一人,她一人又能如何呢?
「你究竟想說什麼?」尉遲霖冷聲打斷。
「尉遲將軍何不棄暗投明?如果尉遲將軍願意,我北周一定奉為座上賓。」
「呵——」尉遲霖冷冷發笑,「何為明,何為暗?南夏即便不是處於明處,北周也未必就是明道,無論聖上待我尉遲家如何,我尉遲終歸是生於南夏,生是南夏之人,死也是南夏之魂!」
沈溯之眸色陰冷,「這麼說尉遲將軍是打定了主意準備以身殉國了?」
尉遲霖撐著長纓槍,咬牙忍著痛,動作緩慢的站起了身。
「我尉遲家沒有貪生怕死之徒,赤騎亦沒有投敵背主之人!」
沈溯之冷冷哼笑了聲,不再廢話,「動!」
褐色瞳孔映有箭雨縮影,挾帶肅殺之氣的羽箭力道之大足以破開鎧甲,沒入心臟。
束冠破裂,千青絲散於空,紅纓槍落地。
尉遲霖倒下時亦沒有閉眼,身子跌落萬丈深淵,渙散的眸凝視著天際。
萬里無雲,倒真是個好天氣。
……
池清然懸吊在空,咬破了藏在口腔的血漿,流出的血漿黏在嘴角怪讓人不舒服,這吊著的姿勢也很不舒服,勒著腰可疼。
她都感覺她就是要被風乾的臘肉,被高高懸掛於半空。
將後的導演黃岐是業內出了名的敬業,尤其擅長營造女性美感,這個題材不止要將將軍的剛硬與女性的柔美相糅合,還得在鏡頭前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黃岐不喊卡,她也不敢出戲。
這場戲難度大不止在於打戲多,連主角的心路歷程都很複雜,黃岐需要她將人物的情緒變化表現出來,極考驗演技與眼神戲。
尉遲霖跌落懸崖時,除了對皇家的恨、赤騎覆滅的悲痛以外,更多的是解脫與空茫。
池清然微微調整了下姿勢,還沒等黃岐喊卡,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可惜還沒等她出聲,威亞就斷裂了開來。
池清然瞳孔驟縮,尖叫聲哽於喉,驚恐萬分。
耳邊風聲呼嘯而過,身子垂直跌落。
黃岐為了更好營造出畫面感,拒絕棚內拍攝才找了這麼個不高卻也不低的土坡拍攝,哪曉得會出這種意外。
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被這突發狀況弄得措不及,黃岐大吼出聲,「你們傻站著幹什麼!快去下邊救人,趕緊叫120!」
意外來的突然,拍攝現場也混亂不堪。
崖下,池清然早就昏厥過去了。
等她再次醒來,人已經到醫院了。
這一動彈,渾身都疼。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別亂動了!」陳薇才剛打發了狗仔就看見池清然醒了掙扎著要起來,忙掛了電話,步並作兩步過去按住了她不讓她動。
池清然撇撇嘴,身子痛的厲害也就老實了,嗓音沙啞,「薇姐,我想喝水……」
「喏」陳薇也是沒辦法,倒了杯水端著餵給她喝,邊餵邊說,「我早說給你請個助理,你就是死活不肯,你這一出事我就得跟個老媽子一樣忙前忙後的伺候著。」
池清然吞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