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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柏微怔,沉吟許久也沒開口說話。
他跟池清然是堂兄妹,之所以不同姓是因為當年池家老爺子與他太太結婚多年無所出才抱養了一個孩子,沒想到收養父親沒多久就懷上了,所以商量了下,將他父親的姓氏改回了原來的姓。
沒有排斥的意思,池老爺子對父親和池清然的父親是一視同仁的。
只是池老爺子死後就分家了,這分家的意思還是池清然的母親提出來的。
分家後的那些年,少有來往。
還是在池清然的父親死後,接觸才頻繁了點。
懂事後重逢也是在她父親死後,當時的池清然年紀還很小,才不過上小學,在她父親的追悼會上,小姑娘穿著一條黑色小洋裙,站在她母親旁邊一句話都不說,皎白精緻的五官襯著她像櫥窗里的洋娃娃一樣好看。
她好像沒有哭,呆呆愕愕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再後來,她母親再婚的消息就傳過來了,當時她父親去世才不過一個月,聽說還帶了個跟池清然差不多大的女孩兒進了池家的門。
氣得他爸一整天沒能吃下飯,別說他爸了,就連當時他一個半大的孩子都覺得池清然她母親吃相難看。
沒能坐得住,他爸帶著他當即就買了票趕了過去。
沈安柏還記得他們到那裡的那一天下起了大雨,他和爸到池家的時候,除了池家傭人和池清然以外,沒有其他人。
從傭人支支吾吾的話得知那一家口是出去吃飯去了,因為池清然生病就沒帶她出去。
當時的池清然在發高燒,家人不管,傭人怠慢,他們將人送進醫院時,都發燒十九度了。
短短一個月時間,小姑娘清瘦了不少。
臉色比純白的床單還要白上幾分,她迷迷糊糊的拽住了他爸的袖子,抽噎著喊爸爸,細若蚊音,寬大的袖子落下就看見了她臂上的烏紫青痕。
這哪能不明白啊?
那家人何止是輕視池清然,還虐待她!
他爸在那家人回家了後,就吩咐他在醫院照看池清然,他獨自去了池家,將池清然的東西全部收拾乾淨了後,等池清然病癒了就帶她回了t市。
也是在過了很久後,池清然才親口告訴他說當初生病發燒是她自己弄的,身上的傷也是她自己掐的。
她說她不想留在池家,爸爸不在了,沒有人關心她。
在沈安柏心,池清然從來就不是易碎的玻璃,她鬼主意多得很,就是性格有點不好琢磨,
就算沈安柏打小跟池清然一起長大,他都不是很能摸得透池清然的性子。
「清然傷的嚴重嗎?我跟你一起回去。」沈安柏也好久沒見過池清然了。
商陸涼涼看了他一眼,「不用你多心。」
就知道是他占有欲強!不過是跟他回去看一眼都不行!
沈安柏起了身,「行,那回去後她要是沒事就告訴我一聲,省得我父母也替她提心弔膽。」
「嗯」這回商陸倒是答應的挺痛快。
沈安柏看破不說破,「你休息吧!明早還得趕路,我不吵你了。」
他說著就邁腿離開了商陸的房間。
休息?
沒有見到池清然之前,商陸無法安心休息。
她那麼怕疼的一個人,這回受了傷還不定多難受。一想到剛剛她低低的嗚咽聲,商陸的心就跟被人揪著一樣難受。
一夜無眠,靜坐到天亮。
池清然也未見得就睡得有多好,渾身酸乏,稍微動一下就痛的厲害,還不能起身,一起身就犯噁心。
陳薇說她摔下去摔斷了腿,還磕傷了腦,有點輕微腦震盪,緩幾天就行了。
坐不得,躺不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