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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亂七八糟的慶功宴過後,穆見愁似乎就真的很少在葉寧跟前晃了。
他還真像是遵循某種約定那樣,瘋弱傷殘聯盟解散,隨時準備分道揚鑣。
穆見愁老老實實地療傷,然後便收拾包袱,乾脆利落地離開。
天下宴席總有散的時候。
臨走那天,穆見愁還是來道別了。
他別彆扭扭地來到葉寧面前,還是從前那個拽上天的鬼樣子,丟了一個不知是什麼丹藥的瓶子給她。
葉寧有點意外。
穆見愁哼了一聲,道:「傷筋動骨可用它,對於你這種不能打又不抗揍的人很有用,老子用不著,便宜你了。」
葉寧接過東西,有些無言以對。
她就不懂明明是特意準備的,為什麼非要刺人兩句才送得出去?
穆傲天你這樣真的沒對象的。
看到葉寧這表情,穆見愁頓時就不高興了,道:「你這是什麼表情?這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你突然知恩圖報,有良心了。我在感動。」
「……」
穆見愁但凡是打算鄭重其事地對葉寧說點話,他都能被她氣得頭頂冒煙。這種情況下,什麼告別的話也就說不下去。
兩人你一句挖苦我一句諷刺,到最後都沒有半點老友惜別的感覺了。
穆見愁吵不贏,惱羞成怒,拂袖而去!
葉寧簡直哭笑不得,不過她沒有阻攔他離開。只是在他臨走前,她摸了一袋裝著紅骨粉的袋子,給作為交換,給了他。
「禮尚往來。這個東西是令澤磨的,當時本來就是給你的,你非不要,現在就算是我送你了。嗯,是信物。」葉寧語氣有點惋惜,隨後她又無奈地笑著說,「雖然是借花獻佛。」
可惜令澤人已經不在了。
穆見愁表情嫌棄,道:「誰稀罕。」
「麻煩。」
說是這麼說的,但他也沒有把東西直接扔了,而是粗暴地揣進了袖口裡。
他們最後也沒說什麼,穆見愁就瀟灑地離開了,天高雲淡,各自離去。
葉寧煮了一壺茶,坐著椅子上看外面的天,莫名有種人走茶涼之感,她幽幽地嘆息。
這世道變了,連穆傲天都變得有人情味了……
葉寧心不在焉地吹那熱茶上面的霧氣,剛低頭喝了一口,然後她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有什麼東西砰的一聲,狠狠地砸了下來。
她嚇了一跳,自然而然就被嗆到了,咳得昏天暗地。
葉寧緩過勁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原本被放在燈架上的光團掉了下來,它飄到了木桌上。
它的光芒很刺眼,仿佛是自帶攻擊性,只是那光刺有點像玻璃極易碎裂,所以有點外強中乾的樣子。
葉寧神情繃緊,她一動不動,本來是打算靜觀其變的。
不想那光團卻是自己挪到了茶壺邊上,動靜頗大,它猛地碰碎了自己身上的光刺。
這還不夠,它還試圖將自己整個栽進爐子裡,它大概是收斂不了身上的光刺,要跳進去的時候光芒大盛,幾乎是要擠爆這個爐子!
葉寧大吃一驚,伸手阻攔,道:「誒等等!」
她伸手想把光芒弄出來,但是在她碰到這個東西之前,她的手就被按下了。
聞月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拉住了她的手,然後將那光團給拽出來了。
他將其放在手裡,那光刺是真的扎手,他的指縫很快就流出了一絲血。
葉寧驚愕,道:「你流血了。」
聞月樓應了一聲,卻沒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