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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依不撓,伸手去牽江煦之手,江煦之狠狠甩開她,轉過身子,眼神冷漠至極,吐出的字更傷人:「郁清梨,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這麼多年,你看我半點對你好嗎?你一直這麼苦苦追來,算什麼?女兒家就這麼不要臉面?」
郁清梨低下頭,抿唇一言不發,半晌,靠了過去,然後緩緩伸出手,拉住了江煦之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抬頭道:「你可以罵我,凶我,但是不能傷我,不許說你不愛我,我知道你都是氣話,我不吃這一套,尋常姑娘會被罵走,我就是來同你赴死的。」
郁清梨緩緩的貼近江煦之,抱住了他的腰,江煦之感受著懷裡少女的柔荑芳香,那緊繃的身子終於動了動,長嘆一口氣,將她樓進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低低道:「阿梨,我要怎麼拿你是好?」
他怎麼捨得傷她,能狠心說出那些話,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他的滿心滿心,都是他的阿梨,愛哭愛笑,伶牙俐齒的阿梨。
郁清梨縮在他懷裡,低低回道:「我貪圖這一刻,所以你不要趕我走,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樣愛意洶湧的攔不住,像融化了的糖,在胸口肆意蔓延,你別攔我,你只回應我。」
「好。」江煦之的手緊了緊,他親吻郁清梨的髮鬢,臉頰,額頭,像是把前面那麼些年的吻全部吻回來一般。
他暗自下決心:「我一定要叫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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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梨告訴江煦之,今晚就會有火燒上山,眼下正是枯木成堆的時候,最容易引發火災。
就算火勢蔓延不上來,也會濃煙叫他們嗆死。
這群人太過於兇狠,是想用火炙烤,將他們烤熟。
江煦之吩咐眾將士將自己打濕,再從軍營的被單中扯下來棉絮沾滿水,掩住口鼻。
他一隻手舉著旗幟,一隻手牽著郁清梨,眼光灼灼,比篝火還要亮眼。
他問:「你怕不怕?」
其實這句話是廢話,江煦之知道,他是自己怕,他怕他的阿梨就這麼在這裡陪他殞身。
他這輩子怕的事不多,當年是老侯爺,而今是阿梨。
郁清梨笑著將他冰冷的手牽的更緊,目光清亮,斬釘截鐵道:「不怕,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你也不要怕。」
這個鐵骨錚錚的男兒,終於被郁清梨看了個透徹。
他的倔強,驕傲,冷漠,脆弱,一切的一切,郁清梨看的清清楚楚。
縱有鐵甲護體,這個男兒面向自己心愛的姑娘時,也像一隻刺蝟,露出了柔軟的腹。
聽到這一句話,江煦之忽然覺得,自己何其有幸,遇到郁清梨。
他攥緊旗幟,偏頭看向郁清梨,眸子中是越過歲月的沉澱與溫柔,他說:「縱不能白頭,一起廝殺,我也是無憾了,阿梨,若是我能回去,我一定許你風光大嫁,十里紅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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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火終於在夜半的時候起來了,山下濃煙滾滾,他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
只是郁清梨穿著江煦之的鎧甲,被人流裹挾著走,這群將軍自願組成包圍的堡壘,護送郁清梨。
他們說:「郁姑娘,我們這群人,命都是主子給的,現在救你,就是在還主子恩情,您若是平安無虞,我們死的其所。」
每個人的心都很沉重。
終於衝到山下的時候,廝殺正式開始。
郁清梨從電影中看過各種血腥打鬥的場面,或殘肢斷骸四處紛飛,或血漿四溢,又或者,屍體成堆。
可是都沒有眼前的景象來的駭人,她不能叫,不能慌,身上的鎧甲很重。
她躲在草叢後。
江煦之說,等到天亮,一切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