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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沒反應過來,只是低頭很乖地說:&ldo;他們說春耕秋收。所以我得趕在春天埋了它,夏天一過 ,便能收穫娘子。&rdo;
我在他一旁蹲下了,一門心思盯著那埋於土的玩意兒。
話是沒錯……
只是用錯了地方。
而且黃土裡埋著的也不是人,卻是半截木簪。墨色古木被霧沾得濕漉漉。
難不成,這木簪子上雕的是他的娘子?
我貌似熟絡地拍了拍他的肩,非常客氣地說:&ldo;來,把那玩意兒遞來,給我看一眼。&rdo;
結果,正對上他的眼。
眸若辰星,眉如遠山。
春風吹拂水面,水波漣漣,夾雜著柳葉清新的空氣鋪面而來,他用食指中指,輕巧地撥開了我的手,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就這麼望著我,長身玉立,衣衫微飄,美撼凡塵。
那一眼,如落梅壓雪,似春水映梨花。
心在此刻漏跳一拍,然後狂跳了起來……
他微皺著眉。
就連生氣的時候,眉宇間都透著一股謙和。
我忙收起了那騰在半空的狼爪子,一時間只覺得尷尬不已,低頭做鵪鶉狀,順勢便撈起了埋入土裡的木簪子,不自在地挪了挪步子。
……這個人,怎會生得這般美。
他立著不動,又朝我走近了幾步。
我頭低得更低了,赤紅著耳朵,裝作無事,吹著簪子上的灰。
這是一根看似尋常,沒有雕花也沒有描美人圖紋的簪子。
就這麼一根女人用的東西,攤在掌心裡卻熱熱燙燙的,燙得我險些把它抖掉了。
上界的東西真真神奇,連簪子就像神物。
方才他一直很緊張地守在這裡,
想必很寶貝它。
既然這麼寶貝,就不該把它埋掉。
&ldo;春耕秋收雖是沒錯,但並不是每個東西種下去便能得到你想要的。就比如這根簪子。&rdo;
我想了想,總覺得這玩意兒不能用水洗,便拿指腹摩挲蹭掉上頭的灰土,想著不妥當,於是又扯著布料子小心翼翼地擦了擦。
不知是不是多心了。
隨著我這一系列動作下來,背後落於我身上的那抹視線又炙熱了許多。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不舒服中卻又有一股別樣的感覺,說不出那是啥。
我扭頭望著他,提議,&ldo;這簪子很漂亮,別糟蹋了。&rdo;
他怔怔地望著我,徒然笑了,&ldo;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rdo;
我一呆。
他莫不是在占我便宜。
我忙把簪子塞給他,忙不迭地起身,撇清關係,&ldo;你還是種你的娘子吧,當我沒來過。&rdo;
費不著為一根破木簪,誤了自個兒清白。
&ldo;芳華木簪千年難得一遇,它曾是我與娘子的定情信物,鮮少有人知道此簪不能用水洗。&rdo;他扯著我的衣袍,不依不饒地說,一臉感動道,&ldo;只有娘子才懂得用指擦三下,又用衣袍擦了又擦。此物甚是有靈性,果不其然,它讓我再次尋到了你。&rdo;
誤會啊誤會。
我擦夜壺也只這麼擦的……
&ldo;我不是你娘子。&rdo;
&ldo;你為何不認我。&rdo;
好吧,我轉個法子開導他。
&ldo;你娘子呢?&rdo;
他抿嘴不答。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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