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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是天界的東西,你權且該怎麼養就怎麼養,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rdo;
誰知,芳華的造化很好,長勢如此之迅猛,是我前所未料的,想來是天庭的玉液養人。
一月之後便已是三歲小孩的身量。他捧著白玉碗,十分秀氣地喝著雨露。
嫦娥看在眼裡時常痛心疾首道,你讓這丁點大的娃兒每日只喝玉液與雨露,真是造孽。說畢還令仙蟀從廣寒宮內給我帶了些桂蜜與兩隻蟠桃,再三叮囑我之後,便騰雲走了。
我望著那水靈靈的蟠桃,流了遭口水。
據說這個蟠桃可是她赴宴時,王母賞下來的,嫦娥供在案上看了好些年都沒捨得吃。此番看來可是大手筆。
我抱著蟠桃摸了一摸,又摸了一摸,待我反應過來後,手掌里只剩下兩個核了。
&ldo;九玄靈都吃完了?&rdo;芳華踞起腳扒在案上,怯生生地望著我,&ldo;它好吃嗎?&rdo;
我一時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ldo;尚合口。但不是很好吃,比不上天庭的花香。&rdo;
芳華很有悟性地點點頭。
翌日,我便見他趴在庭院後面的樹權上,掏花吃,還吃得很認真,見我來了,便秀氣地拭擦髒兮兮的臉,稍矜持地理了理衣襟,不忘點評一二:&ldo;聞著倒香,吃起來卻有些澀口。原來蟠桃竟還比不來這個,當日不吃也罷。&rdo;
我無語。
而芳華立在樹下就這麼一日一日吃上了癮。
想來花委實是個好東西。數月後庭院的樹被吃禿了,他也出落得像花一樣。
後世的人更是編了本神獸冊,說芳華獸喜食花、花蜜及少量藥糙。想來這個喜食花瓣與我有著脫不了的干係。
芳華幼獸極其聰慧,個兒見風長,十天便如人類小孩一年,一瞬間便已長成少年。在這仙界,神仙大都懂得用雲幻化成衣裳,至於海裡邊的龍王則是用龍鱗幻化成衣袍,而這芳華卻是赤裸裸地生出來,也沒見有什麼芳華皮能做衣衫的,我也覺得他圓溜溜的甚為可愛。可自從他長成公子模樣後便怕羞了,懂得遮掩。讓不才本上神我悵然得很。
這期間太上老君托童子問我,芳華何時能與他學道。都被我用各種名義擋開了。
本君突然覺得,若是這府上少了芳華,就沒人為我磨墨,沒人與我下棋,就連說個體己話的人也沒有。放眼望去再沒有人比我更懂他,也沒有人比他更懂我了,少了他,本君會很不習慣。
司命星君說,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想來那時侯,司命星君就看出了些端倪,好意提點。但我當時被豬油蒙了心,沒把它當回事兒。
於是終究出了岔子。
那一日我赴瑤池宴回來,那時候聽王母的七女兒與我說起她思凡的事兒,所以有些心神蕩漾,又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地上了榻。
睡到三更,有些渴,隨便捉了把,不知為何竟握到了芳華的手。
這軟軟一握,細膩溫柔的手感委實有些懷念,竟讓我想了些往事。芳華還是幼兒時,咬字清晰,可是卻少言,怕生得很。因為五官生得好,一副乖巧的模樣兒惹得仙掉與仙子時常忍不住摸摸他,逗逗他說話兒。可這小傢伙卻是貞潔得很,恁怎麼調戲一個屁兒也不放。我走到哪兒,他便眼巴巴地跟在離我一丈開外的地方。連睡覺都要與我窩在一個被窩兒,還小大人兒似的把我左右兩邊的被褥掖掖,再把枕頭推給我,腦袋趴在我胸口,心滿意足地閉眼。只是大了變了味兒。
待我恭敬了一些不說,大冬天連床也不給我暖了。如今被我再握上這溫軟的手,我惆悵滿懷之餘,身上一股熱流涌人腦袋,趁著酒意向他倒豆子般訴了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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