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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月笙估计她就快绕回来了,弹弹烟灰,翻看纸稿漫不经心接道:“你别退休,我没孩子给你哄,再闲坏了。”挨了一拳,不痛不痒地接着说:“为啥偏得找男人?我自己挣,一样抽得起三五,也饿不死你。”
程元元变了套路,扮慈母:“我主要就是想找个人替我照顾你。”
伍月笙笑得直呛:“让我自己消听几年吧。”谁照顾谁啊?
程元元目光灼灼:“你找个男人,我立马回立北去,一天儿都不烦你。”
程元元到省城探亲兼疗养的第一夜,在与女儿的舌战中熬去了大半。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看看表,推伍月笙起床。
伍月笙神智不清地嘟囔:“你打鸡血了啊?”
“几点上班?”
“……”
自己回答:“九点吧?”之后又问:“那你不得早点起来化个妆拾掇拾掇啊?”
伍月笙怒吼:“谁看我!”半天没有声音了,她疑惑地拉下被子露出脸。
程元元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酸楚目光盯着她。
“我服了我服了。”她爬起来,洗脸刷牙蹲大便。出来的时候,她妈正拎着两件衣服煞费心思地挑选着,门口一双高跟鞋擦得锃亮。伍月笙又一次喊服了:“你有这功夫倒给我做个早饭啊……那件儿灰的,有条同色的围巾给我找出来。”
“嗯。配个围巾是好看。”女儿就是有眼光。伍月笙饿着肚子描完整张脸,挽头发的时候程元元大叫:“那头发盘起来干什么!显得挺大岁数的。”
伍月笙耐心干锅儿,多一句话也没有,插好簪子出门了。
伍月笙受不了,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要神经衰弱,或者直接神经了。得想法赶紧给她打发回去,要不给萍萍打电话让她造个假乱子?萍萍怕她更甚于程元元,肯定是会听令行事的。问题是这招已经用过一次,人是回去了,没过两天又来了。
驾着程元元的新款佳美,堵了一阵车,昏昏沉沉地打个盹,变灯的时候没瞅准,一脚刹车踩下去。
车身震一下,熄火了。
叹口气,伍月笙无奈地看着内视镜里追尾的后车。
司机把车倒回一些,下来看情况:“怎么处理啊?”他搭着伍月笙摇开的车窗问。
伍月笙一股邪火:“你追的我。”
对方也很不耐烦:“是,我知道。让你开价儿呢。”
伍月笙对这词儿极其敏感:“我开你妈逼价儿,滚!”启动了车子。
“我操……”他慌忙退后,“没什么毛病吧你!”
后边肇事车里另外一个人本来蹲在车前看保险杠的擦伤,忽然听见引擎声,发现事主竟然没追究责任开车走了,自己兄弟却在原地骂人。后头被堵住的车子已经开始鸣笛抗议。他连忙叫人上车:“你干嘛呢六零?”
六零转回来,一脸大便色:“碰一精神病儿。”
吴以添大笑:“可能真是不大正常,没让你赔钱。”
“骂我!不看她是个女的,扯脖子拽出来连医药费都一起赔了。”
“你看你又来了,脾气……还是我来开吧,这车让你开得我都直恶心。”
“滚,你这速度送我到学校下课了个屁的。”他拧着火,车冲了出去。
吴以添心有余悸地系上安全带:“我一直就想问你,谁给你起的外号这么有创意?太恰当了!太贴切了!太神奇了!”
“吴以添你要死啊?”真他妈夸张,还全用叹号。
吴以添只当没听见:“不是很神奇吗?跟你大号陆领谐音,同时又符合个性。”
六零瞥他一眼:“你说符合个性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吴以添讷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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