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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曰无二祖列宗。高皇帝垂训,中涓不许干预朝政,乃忠贤一手障天,杖马辄斥,虿毒缙绅,蔓延士类,凡钱谷衙门、边腹重地、漕运咽喉,多置腹心,意欲何为?曰克削藩封。三王之国,庄田赐赉,不及福藩之一。而忠贤封公、侯、伯之土田,膏腴万顷。曰无圣。先师为万世名教主,忠贤何人,敢祠太学之侧?曰滥爵。古制非军功不侯,忠贤竭天下之物力,佐成三殿,居然袭上公之爵,腆不知省。曰邀边功。辽左用兵以来,堕名城,杀大帅,而冒封侯伯。曰伤民脂膏。郡县请祠遍天下,计祠所费,不下五万金,敲骨剥髓,孰非国家之膏血?曰亵名器。顺天乡榜,崔呈秀之子铎,目不识丁,遂登前列。夤缘要挟,不可胜数。罄南山之竹,不足书其奸状;决东海之波,难以洗其罪恶。伏乞皇上独断于心,敕下法司,将魏忠贤明正典刑,以雪天下之愤,以彰正始之法。臣自仰答涓埃,使后世读史者谓,圣主当阳,有敢言之士,万死何辞!
皇上只是批了“不懂规矩”四个字。这是批给谁呢?魏忠贤沉思了一会,王体乾乘机说:“厂公,事情倒还没有太糟糕,皇上把这些奏折都驳了回去。”
“恩,看来咱家要到御前自辩才行了,不然那些小人还不知怎样攻讦咱家!”
这日我正在文华殿批阅李国普辞呈的奏章,听到曹化淳进来禀报说魏忠贤求见。我知道他是为了弹劾他的事而来,便宣了他进来!
魏忠贤痛哭流涕的跑到我跟前来,跪下后哽咽道:“万岁,万岁啊!万岁就是叫老奴死,老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可那贾继春、钱元悫,钱嘉征以诬谤之词惑乱圣听,皇上不可不察。老奴所有官爵田地,都是先帝所赐,老奴若是如他们所言是十恶不赦之徒,先帝怎会倚重老奴。建生祠事,是府道科员仰体先帝慈爱老奴之心所为,老奴并未预闻。缇绮拿人,都是奉旨办事,至于如何处置,则非东厂辖限,并无‘广开告讦,诛锄士类’之事。老奴族辈有掌锦衣卫,也是先帝所加,更没有‘遍列私人,分置要津’之事。至于说老奴‘妄引符命,阴养死士,陈兵自卫’,用心太过恶毒,根本就无实据,他们是欲假万岁爷天威杀了老奴!老奴与贾、钱三人并无仇隙,只是先帝时他们不得重用,怪在老奴身上。老奴虽蒙先帝宠信,荣耀逾常,但毕竟是个宫监,哪里就能随意褒贬外臣?!崔呈秀之子铎能乡榜前列,老奴实在不知,老奴一向不管学政,只是奉旨行事,亵名器从何说起!皇上天资英纵,老奴自知已是无用,但先帝遗诏挽留,不敢不尽心。不想还是碍到了小人,还望皇上体察老奴三朝侍奉君家的忠孝心思。”魏忠贤哭说的声嘶力竭,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想当初,杨涟上疏弹劾魏忠贤,魏忠贤就是用痛哭流涕来取得天启帝的支持,从而反败为胜的。不过这一次在我面前,是没有用的。我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他,只是现在还没有机会动手,宫内的武监太多,这就像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为了他避免狗急跳墙,我安慰他要安心,表示我不会随意处置先皇兄的遗臣。
“魏公公是大行皇帝用开的老人,朕有什么不能相信的!这些外臣知道什么,朕是不会随便处置重臣,魏公公别和他们计较。”
我好说歹说把他给安抚走了。但朝臣中不少人开始明了新皇的意向,弹劾魏忠贤的奏折经由通政使吕图南之手有如雪花一般的飞上来。我全部留中不,等待天启的‘七七’过去。
好容易到了十月十二日,天启皇帝祭奠四十九天后,礼官来报大行皇帝棺椁已可葬入德陵。于是我便命百官随驾到昌平送葬。御马监五千六百余人分出一半由开国公常炎林领着负责警戒,原先皇宫的禁卫只**锦衣一卫计一千五百人守护灵柩。
“锦衣卫忠体事国,先皇兄每每对朕言及,都恩宠有加。今日先皇兄归陵,你们就负责一应事务,以报先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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