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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燕知予放在他平日練功打坐的玉床上。
「你呀……」万俟夙夜笑了:「對他這麼好是不是虧了。」
他還是不願意將自己與當年的万俟夙夜重合。
就那麼遙遙看著。
是他將人撫養成人,讓人春心萌動,有狠絕的踏破虛空而去,讓孩子在無盡的時間之中等待。
万俟夙夜記得,他的那個愛人從未讓他等過。
次次都是勢不可擋的來到他的身邊。
「是不是你,說呀。」万俟夙夜趁人之危的颳了刮他的鼻子。
燕知予躺在玉床上,一動不動。
「你還不說話,是不是默認了,是不是知道自己行徑害羞了。」万俟夙夜說著。
聒噪的玉佩被關起來了,沒人指手畫腳,万俟夙夜張開自己識海,終於還是順著玉佩的思路做出下一步。
燕知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終於睜開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他還記得万俟夙夜是怎麼敲暈他的。
然後驚恐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師父!」他害怕万俟夙夜已經從這個世界厲害,慌亂的從玉床上爬起來,赤腳著地想要去找,看了看四周,終於發現這是万俟夙夜的洞天。
既然洞天還在,那麼万俟夙夜就還在,他剛想把心放回肚子裡就聽見万俟夙夜走過來:「你醒了。」
万俟夙夜只穿了一件中衣,領口還開著,披散著頭髮,站沒站相的看著燕知予。
燕知予吞了一下口水。
看著正經的徒弟這麼色慾薰心是万俟夙夜沒想到的。
「那話,你還要說嘛?」万俟夙夜笑著:「還想不想我殺了你。」
不想了,就是死,也要換一種死法。
被師父眼中的溫柔溺死,或者與他快活死……
燕知予想到臉頰微紅,卻驀然驚醒。
「這是假的。」燕知予說。
這樣勾引他的師父是假的,撩撥他的師父是假的,連空氣中曖昧的味道都是假的,說不定他還沒醒來。
万俟夙夜將他打昏,照顧著他,就不會有人能害他,那就是他的不爭氣,在夢裡輕瀆師父。
魚兒已經上鉤了,他覺得這是假的就行。
万俟夙夜想著。
倘若不是自己要找的宿世伴侶,万俟夙夜想著怎麼拍屁股走人的姿勢好看。
歸根究底還是不敢面對等破了天,等老了地的燕知予。
「是假的就好,是我對不起師父。」燕知予雙手抱住腦袋,不敢直視万俟夙夜,他說:「是我的錯,當著您的面,我連抱歉都不敢說,都是我的錯。」
万俟夙夜走上去想要他抬起頭,兩手握住他的手臂,將他往後推,讓他抬起頭:「不就是喜歡上自己的師父,有什麼錯。」
燕知予一個勁的搖頭。
万俟夙夜納悶,不就是喜歡師父,誰沒喜歡過一樣,再者喜歡時燕知予也小心克制著,沒有冒犯過万俟夙夜,何罪之有?
可他卻滿臉愧色,仿佛抬不起頭一樣,總不會燕知予還做了什麼事兒。
想歸想,万俟夙夜還是表演道:「管他呢,今日盡歡今日的,明天什麼都交給明天。」
万俟夙夜念叨著,抬起燕知予的臉,青年人眉目如畫,一雙眼睛黝黑動人的想能吸人進去似得。
燕知予身心俱疲,竟然是放開了防備,順應著「夢境」,連自己的識海都顧不上,被万俟夙夜遊走一番。
沒有。
識海靈魂上什麼都沒有。
那道侶是萬世不滅的,卻沒有,找不到。
万俟夙夜不相信了一會兒,還是從燕知予的夢境中退了出來。
洞天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