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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就这样任由他们在您眼皮子底下,行这等……这等……”净竹实在说不出下面的话来,只好跺了跺脚立于一侧。
顾雁歌整了整落在颊边拂得痒了的发梢,眯着眼轻轻打了个呵欠:“净竹啊,你记住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般般皆报。”
净竹和扶疏相互看了一眼,越来越看不懂顾雁歌要怎么做。
过了几日,江杏雨如约前来为顾雁歌整理书房,顾雁歌拿着卷烫了金铂的字帖,在那儿临着字。江杏雨请了安后,顾雁歌让江杏雨先四处看看,再来跟她说书房里的这些书该怎么整理。顾雁歌平时随意惯了,这一本那儿一本,反正她也从不拘着看哪本书,有本书就成。
江杏雨看完顾雁歌的书架,娉娉婷婷又拜倒在顾雁歌面前道:“郡主,奴婢看好了。”
顾雁歌临着字,头也不抬地问道:“看好了,你说说该怎么归置,我这儿是想起这本书来,只见着那本,想起那本来,又只能瞧见这本,实在有些乱。”
江杏雨回话道:“回郡主,以诗、史、杂集、话本类分,奴婢略看了一番,约有书册共万余本……按《景朝字经》的排,如《一山集》《一归传》皆是诗集,排第一架,第一排,以此类推,以书名造册……”
顾雁歌听了听,心说这丫头不去图书馆倒是浪费了,停下手中紫玉狼毫,吹干了墨痕,仔细端详了一番雪涛笺上的字,招了招手:“杏雨,过来看看,我这字写得如何?”
江杏雨闻言嚅嚅地道:“奴婢只是识些字,却看不出字的字体风格来。”
顾雁歌卷了纸随手扔在青花大缸里,赤着脚走在厚厚的毯子上,凑到江杏雨面前,如玉雪一般的细足,随着飘散的裙裾时隐时现:“抬起头来。”
顾雁歌的话从江杏雨的头顶上,懒懒地传来,却让江杏雨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脖颈生硬地抬起来,便只觉得眼前一阵灼灿明光。江杏雨微微咬着下齿,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那眼一眨一眨地望着顾雁歌,似能掐出水来:“郡主……”
顾雁歌轻轻躬下身,与江杏雨视线齐平了,只是这样微蹲着,却依旧江杏雨觉得需要仰望,那样的高不可攀,江杏雨看着又垂下头去,不言不语的模样儿真是我见犹怜啊,怪不得谢君瑞迷上了。
“杏雨生得真好呢,这眉眼都像江南带着雨的杏花儿一样,水灵灵的。”顾雁歌倒是真心赞扬,这份子美,弱得像小风一吹就会消失一样。讪笑一声,这样她可是怎么学都学不来。
江杏雨得了顾雁歌的夸奖,头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低到地上去,眼里已经蓄了些泪珠儿,惶恐不可及地颤声道:“奴婢……奴婢……不及郡主之万一。”
顾雁歌一听这颤抖的哽咽声,就失了戏弄的兴致,这样弱的对手,恁是没意思:“别总是这么害怕,我也不是老虎,不知道的还当是我在欺负你呢。”
顾雁歌说着就要伸手去扶,江杏雨却害怕得跌倒在地,顾雁歌刚想再去扶一把,却看到了门外一片青色的衣料和靴子,遂把拉改成了推。
如她没料,还没来得及推下去,门外气冲冲地奔进来个人影,一把推开了她,扶起了江杏雨:“杏雨,你有没有怎么样,让你别来,你非要来……”
顾雁歌稳住身子,心里冷冷一笑,真是是谢君瑞啊……哟,这戏才有点意思了嘛!顾雁歌整好以暇地袖手看着,倒是要看看这二位能演出什么来。
只见江杏雨连忙从谢君瑞怀抽出身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偏还故作镇定地替顾雁歌开脱:“郡马爷,没有的事,郡主是想扶奴婢,奴婢实在是受宠若惊了,您不要误会了郡主。”
谢君瑞犹自不信任地看了过来,顾雁歌不言语,只是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看着,谢君瑞似被顾雁歌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