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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爸媽說不讓她從事戲曲行業,對恩幼來說是個打擊。
她自小學舞,最感興趣的便是戲曲,原先小時最先接觸黃梅戲,後來練習京劇唱腔師從熊高岑門下,每年又在烏鎮學習觀演,從小體弱受盡保護的環境下能得到爸媽支持,缺一不可的便是恩幼自己的堅持。
好不容易藝校畢業有了宏圖展翅的機會,她不想失去。
連馥是恩幼在大學關係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清楚她情感事情的人。
晚上通電話時問:「你又見到段淮敘了?」
蘇恩幼:「他的車太亮眼,不注意也不行。」
在到家看到那輛歐陸時心中就有預感。
連馥在電話里笑:「那大概你們有緣分,想想以前你背著家裡人跟安嘉熙在外面喝醉了酒,你說他還記得你曾經靠人身上媚眼望他那事麼。」
說起這事,蘇恩幼不太自然。
和安嘉熙戀愛的幾年裡,也沒怎麼和他遇見過。
可分手後,連連碰見不知多少次。
說得她心中虛得很。
三年之前,蘇恩幼還是個大二學生。
那時的她還很嫩,只顧當下,也完全沒想過畢業以後的事。
她談戀愛,也不過是有心儀的人,也貪圖享樂。身為蘇家最小的獨女,蘇恩幼可以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受盡了家裡關愛和寵愛,蘇家向來是最正統的教育,連帶著蘇恩幼十八歲以前的人生亦是如此。
優異嚴苛的哥哥,眼界極高又家教嚴格的父母,她身子弱,家裡不讓乾重活,怕她受欺負,打小都是八點門禁。
可以這麼說,大學之前的恩幼就像一株純白的小白花,溫室長大,對外形象都是乖乖軟軟的,也同她名字。
但哪怕是山茶花,綻放時也該是最濃烈赤艷的。
去到遙遠的北京上大學,算是她循規蹈矩人生的一大變數。
家人不讓她幹什麼,她表面還是很好地瞞著,背地裡在北京早已玩開了花。
和許多普通大學生一樣,她的大學生活豐富多彩,課程之外各種轟趴,參加社團,玩劇本殺。她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也包括,背著家人和段家十年前認回來的那位外姓侄兒安嘉熙談戀愛。
安嘉熙父親是段家老二,原先和他母親離了,安嘉熙隨母姓。後來才回了段家,他原本應該叫段嘉熙的,只是各種原因名字沒有改回。
安嘉熙的父親在段家沒掌握什麼實權,家境條件更算不得好。而他本人也是當時社團群體裡最受追捧的風雲人物。
和他戀愛,應該是恩幼做過最離經叛道的事。
不出意外,本來不該被家人知道的。
大二那年冬夜,她卻無意和段淮敘遇見。
與她哥哥關係甚密,話語很少為人清冷的段家長輩,在別人口中都是提起也驚懼的。蘇恩幼小時都未和他見過幾面,只知道他這人權勢很大,雖在段家一眾人物里身份排序沒有很高,但是他幾位兄長包括晚輩都怕的人。
更別說輩分遠遠在他之下的安嘉熙。
那場雪夜,她第一次喝多了酒被人扶出去,穿的是大膽的吊帶,更是當下最時興的妝容。
全然不像她平日在家規規矩矩穿著練功服或是小裙子的模樣。
段家長輩恰好在這,包了牌局談事。
寒冬飄雪中,男人穿著黑色大衣淡立門外,身後是一眾跟隨的人。
雪絮飄於他黑髮間,男人清冷麵色沒有半分神色,可淡然間那張臉龐仍舊抓人眼球。
而蘇恩幼也是玩開了勁,靠在幾位友人身上同人調笑。
媚眼如絲。
一出去,看到一輛賓利歐陸。不是今天這款,但令她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