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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方媛在初中的年紀得到的對人生和自我的認知。

&ldo;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眼裡，你都是最棒的那個!&rdo;

方媛伸手握住小媛的雙手，這麼說著的時候，眼裡的光芒明亮到讓人感到一絲痛苦。

她不是在對自己說。

小媛突然就意識到了這個。

方媛她，她是在對過去的小方媛說話。

第41章 醫院與蝴蝶2 03

&ldo;喵。&rdo;居然就這麼結束了。

這還挺出乎暮鴉的意料。

小媛低頭喝著豆漿。

&ldo;嗯, 其實挺簡單的。&rdo;

自從那瞬間明白了什麼之後，小媛整隻蝴蝶的氣場都變了，它裹著暮鴉從方媛的意識里脫離出來, 不論方媛如何出聲挽留，她都沒有哪怕一瞬的遲疑。

趁著大半夜沒人，在現實中將自己盤成人形, 就這麼坐在方媛的病床旁邊。

明明小媛是無法獨立在現實中凝聚人形實體的。

‐‐最初進入貓咖啡的那個情況，是因為小媛躲在方媛的思維里, 藉助方媛的創造性，才能在現實中維持人形。

這一次她卻突然做到了, 突然的學會了如何維持自己的存在。

意味著成長。

不過不難看出小媛並不開心，因此暮鴉也沒有說恭喜。

貓安靜等待著蝴蝶收拾好內心的波瀾, 慢吞吞的開口講述，好給這件事情畫一個句號。

&ldo;她喜歡的其實不是我，&rdo;小媛口中的吸管發出抽到空氣的空洞聲，&ldo;她喜歡的是曾經的她自己，是那個小方媛。&rdo;這麼說著的時候小媛有些寂寞。

暮鴉不太理解, 卻被勾起了好奇心，它咪嗚著要求小媛進行更詳細的說明。

&ldo;我們最初見到的方媛、包括我的人形, 都是小時候的方媛，對吧。&rdo;小媛試著解釋。

現在, 蝴蝶可算是體會到熬嗷的不容易了，要讓一隻貓去了解人類的情感, 這真的需要一點特殊技巧。

小媛就差手舞足蹈了。

&ldo;人類隨著成長會發生很多變化，成長後的方媛學會了很多東西, 哪怕不開心也要努力微笑, 不管討厭與否都會擺出合適表情。&rdo;說到這裡小媛突然就停頓住, 雙目略有些放空，顯然她對方媛的情感能感同身受。

片刻後，小媛回過神來，繼續說：&ldo;而方媛並不喜歡現在的生活，那些&l;更好的模樣&r;對她來說就意味著放棄了某些自我，而這些放棄卻並沒有讓她過的更好，她始終在獲得新的壓力。&rdo;

暮鴉好像明白一點了。

&ldo;……喵。&rdo;方媛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意義。

小時候方媛被過分追求&ldo;成果&rdo;的家庭養育，無論方媛多麼努力都無法得到認可，只會繼續被要求行的更高。

可惜，就像是每隻貓的腸胃敏感度都不同，每個人的承壓極限也有所不同。

方媛不是那種無論如何痛苦，無論多少次被尖銳的言語和不斷地催促傷害，無論在深夜無聲哭泣多久，隔天都可以繼續去上學，可以繼續頂著壓力走下去的孩子。

她因為壓力沒有走向極端，但有一部分的方媛確實倒下了。

那些被忽略和遺忘的情緒和孩童對關愛的需求凝聚成另一股黑暗，在這份黑的詛咒中誕生了蝴蝶。

&ldo;喵……?&rdo;也就是說，蝴蝶其實是方媛在成長中&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