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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還挺高興的。

沈危雪現在教她劍訣無異於考前學霸幫忙開小灶，雖然這種行為對其他考生來說似乎不太公平，但她才不管呢，又不是現場作弊，反正最後能讓她贏過阮成殊就行。

她就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嘚瑟。

&ldo;好。&rdo;白渺乖乖跟著沈危雪往回走，突然想起一件事：&ldo;那個，師尊，我想洗澡……&rdo;

她剛才練了這麼長時間，身上出了不少汗。雖然可以用淨塵訣清洗乾淨，但她習慣每天洗澡，突然不洗的話，只怕覺都睡不好。

沈危雪說：&ldo;竹樓後面有溫泉，待會兒讓青鸞帶你去。&rdo;

好耶，泡溫泉!

白渺瞬間精神了。

回到竹樓後，沈危雪取了一盞琉璃燈給白渺。白渺提著琉璃燈，由青鸞帶路，穿過竹樓後面的蜿蜒小徑，來到溫泉邊。

溫泉四周是一圈青翠的竹林，山石環繞，霧氣氤氳，曇花在夜色中泛著瑩瑩的光。

白渺迫不及待地進入水裡，在晚風的徐徐吹拂中，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師尊這裡真好啊。

要是能搬過來就好了，她想。

這樣她就可以天天泡溫泉了。

次日清晨，白渺被青鸞的叫聲喚醒。

她本想再多睡一會，可剛睜開眼，就看到窗外有些刺眼的日光直直射進來。

好傢夥，太陽都起這麼高了!

她立即起床，穿好衣服，迅速洗漱完便衝出竹樓。

沈危雪已經在溪畔等著了，見她出來，清雋疏淡的臉上浮出一點笑意。

&ldo;昨晚睡得好嗎?&rdo;

白渺下意識打了個哈欠，又迅速壓下去：&ldo;很好，不如說有點太好了……&rdo;

居然睡到現在才醒，擱平時她起碼已經練了一個小時的劍了。

沈危雪看出她有些懊惱，於是對她招招手：&ldo;來。&rdo;

白渺拿著木劍走過去，看著沈危雪從袖中取出一張巴掌大的紙人。紙人輕飄飄落地，瞬間化為一個全身蒼白的蒙面劍客。

沈危雪道：&ldo;接下來把他看作你的對手，和他比劍。&rdo;

白渺驚奇地看著蒙面劍客舉起同它一樣蒼白的劍，像紙糊似的，陽光一照，卻泛起冷銳鋒芒。

感覺比真劍還唬人。

白渺專注心神，迅疾出劍。蒙面劍客的動作和真人一樣靈活，會根據她的劍勢作出各種反應，白渺全神貫注，打了十幾個回合才挑飛它手裡的紙劍。

蒙面劍客失去紙劍，像泄了氣的皮球，轉眼又變回薄薄的小紙人，像落葉一樣飄到了地上。

白渺收劍站好，熟練地調整氣息。

&ldo;你的劍法練得很不錯。&rdo;沈危雪面露讚許，&ldo;是跟著劍師學的嗎?&rdo;

&ldo;不是。&rdo;白渺搖頭，&ldo;是跟柳韶學的。我最近都在和他對練，他教了我很多。&rdo;

&ldo;柳韶?&rdo;沈危雪微微蹙眉。

&ldo;就是和我一起吃火鍋的朋友。&rdo;白渺毫不吝嗇對柳韶的誇讚，&ldo;他特別有天賦，比那些劍師厲害多了。&rdo;

&ldo;……原來如此。&rdo;

沈危雪莫名沉默下來。

教習劍法明明是他這個&ldo;師尊&rdo;的事，如今卻被她的一個朋友代勞了。

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感到欣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