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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左眼下一顆棕色小痣同寧溱一摸一樣。
她躲在一旁沒敢吭聲,偷眼看著衛風將寧溱帶往梨園方向。
過了些天,寧澤打聽了下也沒聽到抓到寧溱的消息。時值亂世,各方勢力為了獲取情報安插探子無數,從那起她對衛風的身份有了個推測。
加上這幾年衛風對她的防備漸淡,偶爾在她這裡套個什麼話,套的這些話整合成線她也就確定了衛風的身份。
亂世之中各為其主,寧澤沒什麼追求,只覺得要是能為弟弟在的大船出一份力也是好的,從那時起她便有意的接近衛風。
一上了梨園二樓,衛風抬手抹去口脂變了臉色,仿似盛開的花兒被霜打了一般,嬌媚含春的樣兒全不見了。寧澤對這種變臉見怪不怪,要她說她還是更喜歡衛風這種霜茄子的樣子,任那個正常的姑娘也不會喜歡一個小倌不是。
&ldo;東西帶來了?&rdo;
寧澤嗯一聲,從袖中取出細長的桃木小盒遞給他。
盒子裡面裝的是一味藥,名字叫雪染白,是寧澤從張惟那裡偷來的。張惟來自苗疆一帶,因為和孟家先輩有舊,被寧澤的現任夫君孟峙請來隨軍。
前些日子衛風對她說他有頑疾需要此藥作引,央寧澤幫他,寧澤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這位除了腰肢太軟不像男人,還真看不出來有別的毛病。
張惟這老頭都一大把年紀了,耳聰目明還從不糊塗,寧澤糾纏了好一段時間,才找到機會下手。
&ldo;我灌醉了張惟,偷了他的鑰匙,進了他的庫房偷偷取出來的,應當假不了。&rdo;
剛坐下的衛風一下子彈了起來,指著她就要罵,寧澤不明所以的望著她,漆黑的眼睛朝下彎著,看起來十分無辜。
&ldo;你偷的倒是暢快,等那老頭醒了你準備怎麼辦?&rdo;
一雙含春目望著她,裡面薀著薄怒,寧澤卻不以為意。
&ldo;還能怎麼辦,孟峙總不至於殺了我,你不知道這藥匣子是張老頭的命根子,他一進孟府就讓孟峙給他造了暗格放了進去,鑰匙都是隨身帶著。他精通藥理,迷又迷不暈,平日又有護衛跟著我也打不過,好在他好酒,前幾天他剛得了孫子,正高興,我說個吉祥話他就喝一大杯,不一會兒就被我灌醉了。&rdo;
她說的沾沾自喜,聽在衛風耳里卻讓他竄上一層火氣。
衛風本身脾氣有些暴躁,每天又要應付各位別懷心思的大爺,越是偽裝的柔情似水,內心裡越是急躁,寧澤算是他這幾年唯一的發泄口,這個沒腦子的姑娘做事顧前不顧後,最能點著他,他懷著朽木不可雕的心思罵她一通,扭過頭又能繼續柔情似水半個月。
只是這件事是他理虧,罵不得,只能急躁的來回踱步,好一會才站定,細長眼睛鄙視的看著寧澤,
&ldo;算了,你就不要回去了,你往後跟著我,我們現在就得走。&rdo;
說著他收好桃木盒,走了幾步推開青石小巷邊的窗子,抱住她就要往下跳。
煙紫薄紗籠住寧澤的眼睛,鼻間傳來甜甜的脂粉香,寧澤悶聲笑了。
&ldo;衛風,我嫁人了不能跟你走。&rdo;
衛風抱臂斜睨她一眼:&ldo;就你!&rdo;
寧澤被他抱著,頗不自在,但仍不甘示弱仰起頭來回瞪他。
&ldo;我自幼混在脂粉堆里長大,一看你這形貌就知道你是個姑娘還是婦人,你回去幹嗎,給孟峙那個窩囊廢獨守空房?你跟我走,我娶你。&rdo;
不甘示弱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如此被人戳穿,寧澤覺得有些丟人,尷尬的耳根都紅透了。她急忙垂下頭,拂走遮掩的長紗,推了推衛風,衛風見她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