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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河站起来,笑意浓了,“佑山,瓷器的行价你比我清楚,不过收藏品的最终定价因人而异。你要知道,我给你的每一样瓷器,只要没人能看透,它就是真品。”他抖抖手中的支票,不屑道:“你瞧你,卖大白菜薄利多销啊?不怕拉低整个瓷器市场的价格?”
武甲略有不平:“魏教授,那位买家几样一起包圆,我们理应给他些优惠。再说,万历瓷行价如此,你还想卖出至正瓷的价格吗?”
“万历瓷这个行价确实不错,而一旦货物过多出现在市场上,这个价就会自动调低。武甲,瓷器的价格并不全是以年代标高低价的,不管哪个朝代,精品皆无价,万历鸡缸杯的价格就远远超过平平无奇的一件同类至正瓷。”杜佑山给自己倒杯茶,望定魏南河:“南河可是这个意思?”
“你是商人,由你把握。今后我不批量做,”魏南河伸出一根手指,“每批只做一个,保证精品,我定一个心目中的价格,拍不到这个价格你不要卖,怎么样?”
“这么有自信?”杜佑山挑眉。
“你说呢?”魏南河反问。
“如果出手的价格高于你定的价格呢?”
“那就要看你炒作和宣传的本事了,我只要我定的价格的十分四,”魏南河将支票放在桌面上,用指腹点了点,往杜佑山那里推过去,“我不要支票,也不要现金,我有权索取你的拍卖行或古董行里任何一件和十分四同价的瓷器,如何?”
“成交。”杜佑山收回支票,随之从武甲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打开,“这几块底板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南河从中挑出一块,扫了一眼,“嘉靖。”
一行人出了木楼,杜佑山走在前面,魏南河在后面边走边笑:“那我不送了,慢走。”
杜佑山侧身勾住他的肩,“唉,说起你,在美院里也比左寒有资历,应该混个正教授硕导什么的了。”
魏南河拱手道:“惭愧惭愧,我在理论方面实在差劲,评正教授或硕导还要出版什么理论著作,几十万字,想破脑袋我都想不出来!”
杜佑山不信:“左寒那副德性都……”
“开玩笑,左寒是我们院的头号才子,我怎麽能和他比!他出了四本书,两本现在是多所院校雕塑系使用的教材,其中一本还译成好几国语言在全球范围发行。”魏南河笑意吟吟的与杜佑山一起走下台阶,“别看他那样,还找人养?逗你玩儿呢,他这辈子吃版税都够了。”
杜佑山愕然片刻,失笑道:“他还真是没正经!我带不走他,只能留在这叨唠你了。”
魏南河嗤笑:“他常这样了,一不顺心就找我撒酒疯,没事,睡一觉就好。”
武甲倒车,掉个头开过来停在杜佑山身边,静静等着。
杜佑山忽而记起什么,回头对魏南河说:“唉,我想起一个古瓷器方面的理论专家,你们若谈的拢倒可以互相借鉴学习。”
“谁?”魏南河好奇:圈子里还有我不认识的人?
“一个新面孔,你们学校的老师。”
魏南河更疑惑了,“我们学校里的?那我不应该不认识。”
“不是你们美术系的,是文博系刚引进的人才,”杜佑山努力回忆片刻,“我也没太留意,前几天和文博系的林主任一起吃饭,那个年轻人也有来,据说是古文物研究博士,年纪轻轻就出版好几篇专著,系主任吹了他一番,他倒是挺谦虚,不怎么说话。我就记得这么多了,不然帮你问问?”
“不用不用,林主任是老熟人了,”魏南河帮着拉开车门,诚心谢道:“我以前确实有想与林主任合作写本教材,可他年纪大了,我不好意思劳烦他。这样,我自己去问问,那年轻人适合的话我就请林主任引见引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