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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瀚開車進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季牧橋沒敢跟得太緊,老遠就把車停下來,坐在車裡看著秦文瀚把車開進去,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他打開車門走下去,徒步走進工廠。
工廠不大,但對於一個沒有交通工具的人來說還是很大的。季牧橋進去後,在裡面走了很久都沒看到秦文瀚開進去的那輛車,直到走到一棟員工宿舍樓前,突然聞到了一股汽油經過燃燒後產生的味道,他神經一震,車就在停在附近!
他圍著宿舍樓轉了一圈,最後在樓後的空地上看到了車。
季牧橋偷偷上前,從車後繞到車前,扒在車窗上往裡看。借著夜色的保護傘,他覺得自己做得夠小心了,但還沒看清裡面有沒有人,脖子上猛地一痛,人就失去了意識。
「放了他?」秦文遠渾身暴戾的情緒還未散去,在秦文瀚的聲音中又席捲而來,「秦文瀚,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哼!」秦文瀚自嘲一笑,在秦文遠面前,他似乎永遠矮一頭,明明都是同一對父母生的,憑什麼!「我的確沒有資格,那他呢,你也不管嗎?」
「滴」的一聲,秦文遠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點開是一張圖片,一個人垂著頭坐在椅子裡,他身上穿著皺皺巴巴的病號服,手被反綁在身後。
與此同時,手機里有另一個電話打過來,他連忙接進來,傳來護工驚慌失措的聲音:「秦先生不好了,陶先生不見了!」
秦文遠握著手機的手倏地收緊,暴出青筋,聲音幾乎從胸腔深處迸發:「秦文瀚,你在找死。」
那頭秦文瀚很愉悅地笑出了聲,「哥,怎麼樣?換不換?」
秦文遠握著手機,沒有說話。
秦文瀚很有耐心地等他。
過了不知多久,秦文遠說:「我要看看他。」
「好。」
兩人連通了視頻,一接通,秦文瀚的鏡頭直接對準了陶蘅。
陶蘅一直昏迷著,腦袋無力地低垂,略長的頭髮遮住半張臉,但秦文遠還是能從他泛白緊抿的的薄唇中看出,他很痛苦。
「我要看他的腳。」
「嘖,哥你要求真多。」
鏡頭下移,陶蘅的腳暴露在屏幕里,打著石膏隨意而扭曲地放在地上,沒有任何支撐,秦文遠怒火中燒,眼眸中仿佛肉眼可見地結起一層駭人的冰霜,「秦文瀚,你玩得太過了。」
秦文瀚哈哈大笑,笑得屏幕都在抖,「怎麼,心疼了?這樣你就心疼了?」
屏幕一轉,對準了秦文瀚的臉,那張曾經俊朗的面孔幾乎扭曲,「當年你讓陶卓把手指剁下來的時候,你心疼過他嗎!」
秦文遠的注意力卻完全被在屏幕中一身而過的身影吸引住了,如果他沒看錯,那同樣被綁在椅子裡的人,是季牧橋。
他不明白,這麼晚了,季牧橋怎麼會和陶蘅在一起?
秦文遠突然想抽菸,他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突然而至的跳疼讓他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而血液里一直存在的暴戾因子讓他的臉看上去可怖極了,他飛起一腳踹翻了一張椅子,椅子砸到陶卓的腿上,陶卓痛呼,眼淚霎時又流了下來,「文遠,我好痛啊!」
第64章 愛恨,生死
迷藥效果猛烈,陶蘅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清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聽見一個聲音說:「文遠,我好痛啊!」
這個聲音很陌生,通過手機的傳播,帶著說不出的委屈,讓陶蘅快速地在腦袋裡滑過好幾張臉。
沈祁然?齊園?方恆?還是哪個明星?模特?富二代?到了這時,陶蘅發現自己竟然還能記得這麼多秦文遠小情人的名字,也是奇蹟。
意識回籠,他抬起頭,迷茫地看向前方,發現秦文瀚正舉著手機對著他,剛剛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