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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秦文遠不喜歡吃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產生了些許惡劣的心思,就是想看看秦文遠會不會在他面前把不喜歡的心思表達出來。
「喜歡。」秦文遠毫不猶豫地說道,話語間滿是歡喜,說著他抬頭看陶蘅,「謝謝你,蘅蘅。」
「蘅蘅」兩個字被他叫出了些許繾綣的味道,陶蘅別開視線,「今天是你生日,吃口蛋糕吧。」
秦文遠一愣,點開手機看了一眼,喃喃:「還真是啊,我忘了。」
陶蘅幫他把文件收拾好放到一邊,把蛋糕上插上小蠟燭,點燃了推到他面前,「許個願吧。」
秦文遠盯著蠟燭看了一會兒,說:「希望我所想的都能實現。」
陶蘅沒說話,看著他把蠟燭吹滅,然後拿起小叉子把蛋糕劃開,切了一小塊放到盤子裡遞給他。
秦文遠接過盤子,叉了一口送進嘴裡,抿了抿咽下去後道:「很甜。」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陶蘅於是沒再管他,自己切了一塊坐在床沿上慢慢吃著。
蛋糕沒吃完,剩下的被陶蘅裝好送給護士,回到病房,秦文遠又低頭看文件,認真的樣子是陶蘅從前很少看見的。
在別人眼中,秦文遠無疑是優秀的,他有優異的外貌,傲人的家世和精明的頭腦,他像是生活在城堡中的帝王,高高在上地掌控著很多人的命運,可在陶蘅眼中,他就是個普通人,會疼會哭會生病。
陶蘅無法想像這麼多年來他是怎麼一邊生著病一邊把一個企業做大做強的,他深知精神疾病的威力有多大,他不知道秦文遠是怎麼一天天熬過來的。
陶蘅承認自己在知道他這麼多年一直被躁鬱症困擾後,心沒有哪一刻不是疼的,也承認自己從始至終都愛著秦文遠,但這份愛是不是能夠被重新點燃,他不知道。
夕陽西下,秦文遠從一摞文件中抬起頭來,看到陶蘅靠在床上睡著了,金色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撫摸他的臉,畫面柔和靜謐,美得在秦文遠不敢呼吸。
陶蘅如今的模樣和五年前其實沒有多大差別,只是圓潤了一些,更柔和了一些,可以窺見他這些年過得不錯。這些都應該歸功於季牧橋,所以他從來不後悔救季牧橋,從山上滾下去的那一刻他只來得及想一件事,就是一定不能讓季牧橋有事,他欠季牧橋的,一定要還。好在老天爺都眷顧他,他救下了季牧橋,也讓自己活了下來。往後的日子,他和陶蘅之間將不再有季牧橋的身影,不管季牧橋對陶蘅還有沒有心思,他都可以理直氣壯地對他說:我不欠你的。
秦文遠走過去,幫陶蘅把被子蓋好,自己在床邊坐下來,目光如有實質地描摹著陶蘅的臉,如果現在孫朗在旁邊,一定能看到他家董事長那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的目光。
秦文遠握住陶蘅的手,低下頭將臉埋進他的手心,用低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能把季牧橋平安帶出來,你就重新和我在一起。」
「好。」陶蘅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秦文遠一怔,猛地抬起頭來,看到陶蘅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一慌,忙問:「你說什麼?」
「沒聽見就算了,」陶蘅說著坐起來,「你上來睡吧,我去看看貓。」
「我聽見了!」秦文遠拉住他,一個用力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著,他摟住陶蘅的腰,「我聽見了蘅蘅,你說好,你答應我了是不是?」
「我答應你什麼了?」陶蘅掙開他,站起來往外走,「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答應你。」
「今天是我生日,」秦文遠在後面喊,「壽星是不可能聽錯的。」
陶蘅沒理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秦文遠恢復得七七八八後,他決定出院了,不為別的,就是公司那邊他這麼久沒去,股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