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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啊!”
在路卡原先的记忆中,路吉是单纯地生病死的。
这个弟弟的身体一直都不好,隔三差五地发烧生病,他照顾弟弟已成了习惯。
路吉很黏他,爸妈喂药不肯喝,他哄个两声就立刻喝了,晚上也喜欢偎着他睡,小手攥着他的手指头不肯丢,口水流得他满枕头都是,路吉最喜欢穿的是那件小熊猫的连体衣,因为那是他小时候穿过的。
那次去钓鱼度假之前,路吉又发了一次烧,好在不严重,家里人也没有太在意,按照以前医生开的处方给他喝了药,过了两天也就好了。
但事实上,路吉那次并不是普通的生病,那是他觉醒的征兆。
爸妈当时对路吉的情况并不清楚,准备的觉醒阻滞剂也只有一支。
也不知路吉自己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摇摇摆摆地跑过来,对他撒娇说:“路卡哥哥,我最喜欢你了,我以后要做你的哨兵。”
他刚被爸爸训了一顿,敷衍道:“啊,你想成为我的哨兵?就你这小身板,能不能觉醒都是问题吧?我可不放心,等你你身体棒棒的了再说。”
路吉不服气:“我现在身体就很好了,今年走这么远的路我都没有喘了。”
他漫不经心地开着玩笑:“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要是能像爸爸那样弄好多条鱼上来,我就相信你身体好了。”
“好多条是多少条啊?”
“唔,十条吧。”
完全是无心的一句话,不曾想,路吉却牢牢记在了心里。或者说,不是他有意去记,而是路卡当时在说这些话时,不受控制地加上了心理暗示。
路卡的能力很强,当时他还不懂得如何限制或运用,而路吉当时太小了,他义无反顾地去执行了哥哥的“命令”。
时值初冬,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爸爸妈妈找到路吉的时候,这孩子手里攥着两条小鱼儿,身体都冻得僵硬了。
对于一个正在觉醒的哨兵来说,那湖水比平常人感受到的更加冰冷刺骨。
路吉因此生了重病,烧得迷迷糊糊时候还说着,他要做哥哥的哨兵。
爸妈这才知道,路吉也在觉醒。
简直像是个诅咒,就在那一年,尤加利家的两个孩子都要觉醒了,路卡即将觉醒为向导,而年仅三岁的路吉,会是个哨兵。
路吉没能捱过那次重病,并发的炎症带给他很大的痛苦。
最后走的时候,妈妈给路吉换上了他最喜欢的连体衣,他一点点感受到,路吉攥着他手指的力道渐渐松了。
爸妈没有怪他,只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两个孩子。
后来,他摄入了那个觉醒阻滞剂,这件事被他遗忘了,父母也没有再提起。
“可能是哥哥潜意识里对我非常愧疚吧,我成了他的精神体。”路吉说,“我没有告诉过他,我的能力是让哨兵的五感无效化。”
莱恩嗯了一声:“原来你不是个废物。”
在蓝祈之湖时他就注意到了,那个被他驱逐的哨兵感觉不到路卡的所在,若是没有那么强烈的共鸣,恐怕他也感觉不到。
不可否认,路吉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保护路卡,只不过这个方式叫“我吃不到别人也别想吃到。”
路吉哼哼唧唧:“我不想让路卡哥哥属于另一个人,可是我这样了,你们又那样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知道就好。”莱恩弹了他脑门一下,丝毫不觉得自己欺负小孩有什么不对。
“嗷呜!”路吉捂着头呼痛。
“他现在都想起来了?”得知路卡迟迟不发结合热多半是药效的缘故,莱恩对那个什么阻滞剂恨得牙痒痒,但他知道,也是这个药,压下了路卡这么多年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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