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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荷花,这天晚上的时候荷花把装成桃木符的钗子拿出来,左看右看,辗转难测。
她其实并不嫌弃成子家穷,毕竟当年季同带着她和季均的时候,家里更穷。只是成子这样张扬跳脱的性格不是她所喜欢的,再加上刘寡妇那性格……这个人,在她心里,是不用考虑的,钗子留着也是个祸害。
可是在这个年代,姑娘家收到这样一件礼物,这份纪念意义……荷花捂着胸口,将心底的悸动与遗憾压下去,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趁着无人的时候,把还有些温暖的钗子狠狠心扔到了院中的池子里。
这一天良哥和冯姨娘却不小心受寒了,大夫开过药以后,冯姨娘抱着哼哼唧唧的良哥止不住地掉眼泪,季同也忧心不已,荷花陪着他们等良哥断断续续地喝过两小碗药,一天一夜以后,小良哥能够睁开眼睛咬着手指傻乐了,冯姨娘气色也好了一些才安下心来。
季同继续和佃户们见面,发放春节礼品并商议开春种田的事情,荷花就陪着冯姨娘帮忙照看良哥,顺便也要照顾这个孕妇。
冯姨娘见荷花忙里忙内的,摸着自己已经凸起的肚皮道:“我嫂嫂今年也生了一个儿子,他们现在三个孩子了,我娘有时候忙得连饭都来不及吃。要不是你这些天带着良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荷花在良哥脸上亲了一口,道:“良哥是我弟弟,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姨娘也是我家里人,怎么还说这样见外的话?”
冯姨娘抽抽鼻子,道:“我嫂子现在还不能下床,我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良哥儿又是个没名分的,我……”
冯姨娘的嫂子这次是难产,虽然最后母子平安,但她嫂子却是几乎去掉了半条命,三个多月了还一直只能在床上躺着。
荷花知道这时候生病、生孩子都是很危险的事情,冯姨娘见过他嫂子凄惨的模样,自己又病过一场,心里留下了阴影。
这却对她、对孩子都不好,再想想她因自己的身份而抑郁的样子,荷花叹了一口气:“姨娘,你既然不相信我爹,也不相信我哥,还是自己放宽心,好好地活着,良哥儿他们才有盼头。”
荷花定亲
因为徐家刚好有人从京师回来,季均和阿齐就托他带了信和一些小礼物。
季均的信无非是一路问候过来,然后写他在京师一切都好,让家里人不必挂念等等。
给良哥儿的是一些小玩意和金锁片,给季同与冯姨娘的药材补品之类的,给荷花的都装在一个盒子里。
荷花打开一看,里面是些胭脂水粉,还有一封信和一个小盒子。信上面写的是有人“死乞白赖、威逼利诱”他捎东西,但他没有答应,然后让荷花把小盒子“妥善地处理”。
荷花拿起小盒子摇一摇,没听到什么声音,有心要打开来看一下,又怕里面有什么肉麻兮兮的信,只得作罢。
好在结亲的两家年节的时候都是要走动的,这个小盒子她很顺利就送到了徐诗瑗手中。至于里面的东西,一直到季均成亲之后,她才给套出来。
这一年的春节季均虽然不在家,但他们却过得很热闹,还叫了一个戏班子到家里唱戏。冯姨娘尤其喜欢。
春节过后,荷花归拢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和一封信准备让称砣负责送到京师去,小巧坐完月子了也赶来提前给称砣践行。然后抱着孩子跟着到了荷花家。
小巧这一胎生的是儿子,方秀才和她公婆都非常满意。只是这个娃娃太爱哭了,换个人抱就要哭。幸亏孩子还小,就算哭起来也和猫叫一样,不怎么吵人。
荷花觉得还是良哥儿好,总是笑呵呵的,冯姨娘却说爱哭的孩子很好,据说小巧的公婆也是这样的说法。
三个人逗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冯姨娘就抱着良哥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