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页)
前兩輪,上台的人很多,一個接著一個,勝者留在高台繼續等待別人挑戰,直到到達限定時間才能結束挑戰,贏得頭名。
孔令方沒有衝動地一開始就上台挑戰宋祁孟,而是按耐住性子,等到自己最擅長的辯論,才登上高台。
紙條被掌柜的抽出,打開。雲林樓掌柜看到題目,倒抽了一口涼氣,抬頭往五樓看去,看到有人朝他點點頭,這才把紙條翻面,給眾人觀看,題目是《論永州蝗災貪墨舞弊案》。
一些知曉內情的人頓時變了臉色,敢提出這道題的,除了那位……
孔令方看到這題,內心嗤笑,還好父親每每都會將朝堂發生的大事給自己講解一番,這可不是一個窮酸書生能比得了的。
「各位,在下能否現場選擇一位仁兄,同我一起上台論述?」孔令方手執紙扇,很是溫和有禮地朝大家說道。
「自然。」掌柜的點點頭。
「那就請這位兄台,一起吧。」孔令方指著倚靠在角落的宋祁孟說道。
宋祁孟看著孔令方指向自己的扇子,呵,面上很是鎮定地朝著眾人點點頭,也登上了高台。這在孔令方看來,不過是他故作鎮定。
「在下宋祁孟,請孔兄指教。」
「好說好說。永州蝗災案,罪在山匪,若是沒有山匪,縣令開倉放糧,何來民亂?罪在造謠惑眾者,若是沒有謠言,縣城自然井然有序,罪在兵權在握者,若是一早就止住匪亂,又哪裡來的後面那些事?」
「孔兄所言,恕我不敢苟同。」宋祁孟臉色沉沉地看著孔令方,眼神里也儘是寒意,「罪在山匪?山匪為何而來?可有劫財劫色?可有殺人滅口?蝗災歷經大半年,永州可有一個縣令開倉放糧?或者說倉內真的有糧嗎?何為謠言?他們所說真的不是事實嗎?」
「兄台所說可有依據?莫要信口雌黃。」孔令方沒想到這宋祁孟好像對蝗災案瞭若指掌,好像知曉眾多內情,心頭有些慌亂。
「自然有依據,當年,我就在永州。」
「那依公子所說,可有辦法治理這蝗災?」掌柜的突然開了口,望向宋祁孟道。
「蝗災來臨時,定要及時捕殺,蝗蟲趨光,燃篝火誘殺之,也可用聲色,煙燻驅趕,再以布網捕捉滅之,,同時開挖溝渠,掩埋幼蟲。蝗災過後,盡全力捉住蝗蟲,非常時分,烤熟食之可飽腹。」宋祁孟認真列出一條條方法,顯然已經做了很多功課。
樓上有真才實學的人都不住地點頭,認同宋祁孟的觀點。只有些官家貴女或是紈絝子弟,對要食用蝗蟲表示噁心又粗鄙。
孔令方聽得宋祁孟侃侃而談,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立刻不服氣地反駁,「你說永州糧倉沒糧,可有證據?若是一縣沒有,尚有可能,但是大半個永州都沒有,怎麼可能?」
孔令方說著說著,聲音越發小了下去,顯然已經聯想到了某些關鍵點,連說話的勇氣都在一點點減弱。
宋祁孟看著孔令方飄忽不定的眼神,堅定地說道,「怎麼不可能!必定是有狼子野心之人竊取了這眾多糧食,此等人當罪無可恕,宋某乃大齊子民,忠於聖上,忠於百姓,若有機會,必要揪出此人,祭奠蝗災中餓死的眾多百姓!」
早在上一世,宋祁孟就隨侍在聖上身邊,自然知道聖上早就對二皇子不滿,想要提醒他安守本分,也知道當年二皇子逼宮後,遭聖上反殺,其中一條罪責就是永州蝗災案的主使者。如今,敢提出這道問題的,必然是與聖上相關的人。
所以,宋祁孟並不害怕被二皇子謀害,今天風頭在聖上面前出夠,若是將來自己遭受了什麼不好的事,眾人定會將矛頭指向二皇子,再說今日結束,二皇子應該更加忙於明哲保身了,不敢輕易出頭露面。
孔令方本還想羞辱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