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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孟對著人群演示道,「大娘,我們剛剛可都看到您沿著下山路往車上撞,明明擦過的是右腿,如何能傷到左腿?」
「噗呲」,突然一陣笑聲從馬車裡傳來,明姝掀開車簾,在綠柳攙扶下出了馬。
宋祁孟看到記憶里魂牽夢縈的女子朝著自己走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全然沒有剛剛的從容。
地上的老婦人在眾人的鬨笑聲中尷尬地抱住右腿,「那是我記錯了,是右腿,右腿。」
明姝柔聲道,「大娘,您若是受了傷,便由我家護衛護送您下山救治,醫藥費全由我明家出,另外,還會給大娘十兩銀子補償。」
「再多,恐怕就要去官府讓縣官大人定奪了。」明姝收斂了神色,厲聲說道。
「嚯,這是明侯爺府上?」圍觀的路人小聲嘀咕道,「這大娘可真不長眼,這樣的人家也敢訛。」
地上坐著的婦人面色變幻不定,聽了路人的議論,還是狠下了決心,點了點頭,有總比沒有好,「多謝這位小姐。」
拿了錢的婦人,匆匆鑽入人群,消失不見,而路人們見沒有熱鬧可看,也漸漸散開。
徒留宋祁孟呆傻地站在一旁,明管家上前道謝,「多謝公子仗義執言!」
宋祁孟猛地回過神來,擺擺手,「沒有沒有,都是宋某該做的。」
待到明管家告辭離去,他不由得抬頭看向重新進入馬車的明姝,接著又刻意轉過了頭。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你這登徒子,竟然盯著明姝小姐看,真是無恥!
宋祁孟在心裡暗自唾罵自己,等到許久以後,他才敢重新抬頭看向朝著山頂離去的馬車背影……
馬車裡,明姝接過綠柳遞過來的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祖母,沒想到,還有人能替咱們仗義執言。」
綠柳不經意地說道,「小姐,剛剛那書生好眼熟,啊,我記得了,這不就是我們剛進定州城救下的那呆書生嗎?」
明姝回想了片刻,果然將兩人對上,「那還真是有緣。」
說著便將來時遇到的事說給祖母聽,老夫人聽了,點了點頭,「這少年,心性不錯。」
等馬車行到山腰,看到那巍峨壯觀的書院門坊,明姝好奇地問道,「祖母,我在京城便聽說祖父的白鷺書院名聲極好,經常有大儒坐陣講課,是真的嗎?」
老夫人點頭,不由得想到明姝從京城來到定州,這學業可不能落下,自己可以教著管家,女紅之類,只是這四書五經,詩詞歌賦,還是得請到正經的老師來。
老夫人朝車外問了一句:「我聽說,安陽崔氏的青山居士這幾日會來白鷺書院遊學講經?」
景姑姑忙回答道,「是的,老夫人,恐怕明日便會進入定州城。」
「好,讓明靖請人將青山居士好好招待著,老身明日上門拜訪。」
「是安陽崔氏的青山居士呀!」明姝聽到這名號,有些吃驚。畢竟大儒們都喜歡遠離喧囂,四處遊學拜訪,提升文學造詣,甚少來京城。
當今聖上又是崇拜文學之人,不願以強權逼得大師們進京侍奉,所以像如今這樣,離當世有名的大師如此之近,還是頭一次呢。
「是呀,祖母拜託他來為我們姝兒講經。」
「多謝祖母」,明姝聽到這裡,連眼睛都亮了幾分,但是又有些擔憂,「只是要勞煩祖母為我奔波了。」
「傻孩子,這可算不得什麼大事,這崔長卿是你祖父至交好友,你祖父生前和他相交甚深,想來請他來教導你,他必欣然應允。」
聽得祖母如此說,明姝便不再提起,只要一想到日後可以得到青山居士的教導,心頭便雀躍起來。
等下了車,見了這漫山遍野的梅花,也沒吸引得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