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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一般。
母亲的病发的极,各人体质不尽相同,尽管太医院派了孙太医来,但起效甚微。
陈婠归宁当日,母亲仍是起不来床。
父亲奔波于朝堂之上,亦是鞠躬尽瘁效命天子。
陈婠这一住下,便日日陪在母亲病榻前,时而说会话儿,时而给母亲读写话本听,过得格外安宁,一时不思归。
皇上来书询问,她便以母亲病情为由一拖再拖,如此就拖延了十日之久。
说来也巧,就在第七日,大哥从边关寄来的包裹送到家中,除了一封简明扼要的书信之外,余下的是一大包外敷内用的药草。
信上透过短短几行字,陈婠便能体悟到大哥如今海阔天空的壮志豪情,如此看来,他对温颜的执念,终究是放下了。
草药是从西域乌蒙得来的偏方,乌蒙国素以岐黄之术文明四海,出了不少名医圣手,但乌蒙国的医术很隐晦,大不相同于中原。
但见母亲难过的紧,陈婠便依着方子上的用法替母亲煎药热敷。
大哥的药,果然有奇效,当晚头风发热的症状便缓解了一二。
但听大哥信中的意思,那位岐黄圣手身在边关,若是能接母亲过去医治,也许能一举除根。
但路途迢迢,一时半刻是行不通的。
这已经是用药的第三日,母亲安稳睡下,陈婠这才回到自己的闺房歇息。
沈青桑说宫里晌午又来了信,说明日就接娘娘回宫,一再拖延的选秀将要举行。
陈婠身为贵妃,自然是避过不的。
正说着话,突然见官家匆忙跑进了小院儿,隔着门道,“贵妃娘娘,陛下、陛下来了。”
陈婠与沈青桑先是对视一眼,愣了愣,旋即才明白过来。
“陛下怎会来陈府…”沈青桑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行事的。
总归是逃不过的,陈婠便过前院去接驾。
封禛连夜从皇宫出来,为了掩人耳目,并未用六马辂车,而是转乘了大臣规格的两马驱车而来。
陈府小巷幽深,夜深人静。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陈家,起初迎门的管家并不认得皇上,宁春淡淡地出示了玉佩,这才惊动全府,陈老爷被弄得措手不及,连忙教下人去将睡下的陈夫人也唤起来迎驾。
却被皇上制止,说是此次微服出宫,不想大动干戈,正好顺路来探一探婉贵妃。
陈老爷如何机敏,当即就知道了皇上是冲着女儿来的。
而众目睽睽之下,陈婠前来迎驾时,只是穿着件藕荷色的家常衫裙,发髻微微拢起,看上去十分随性淡然。
人前少不得一番君臣寒暄,做做样子。
而后皇上陪着陈婠回闺房安置,陈府下人却都聚在后院柴房,心情激动地品头论足一番,原以为自家大公子已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天子真颜,登时惊为天人。
此却不提。
陈婠的闺房不大却十分温馨,布置地雅致秀净,“陛下怎地亲自来了,家中不比宫中,恐怠慢了。”
她一面儿整理着床铺,秀雅纤细的身段在眼前晃来晃去。
背过身去,陈婠敏锐地感觉出今晚皇上的表情和从前有些不太一样,同样是唤她婠婠,却显得别有意味。
千种滋味,万种思量,皆是化作脉脉无语。
封禛始终凝着她一举一动,陈婠被他目光弄得十分不自在,便道,“夜深了,陛下在臣妾床上歇着,臣妾去陪母亲同睡,明儿一早,再启程回宫。”
岂料封禛将她拦腰一横,旋身儿就抱在怀里,黑眸深深,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陈夫人病体未愈,婠婠陪朕一起,不许走。”
陈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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