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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有點喘不過氣來，當對面的人向前走來的時候，她甚至差點忍不住隨之後退。然而她最終也是一動不動，她不知道這一刻的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她只是睜大眼睛仰頭注視著這個人。

&ldo;按照你的說法，你也應該自知自己是誰才能來問我，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也會把自己的名奉上嗎？我……&rdo;瓔珞頓了頓，說：&ldo;叫做瓔珞。&rdo;

&ldo;如果這就是你的答案，那我只能告訴你，我叫雁王。&rdo;那人依然咄咄逼人，&ldo;看在你年紀幼小的份上，我可以暫時給予你更多容忍，轉動你太久不用的腦筋，不要揮霍我的耐心。&rdo;

雁王……

這個稱呼完全吸引了瓔珞的注意，連對方的毒舌相比之下都可被忽略了。

&ldo;你是跟小明打賭的那個人。&rdo;瓔珞恍然，&ldo;你是因為小明才調查了我，因為我一直跟小明在一起。&rdo;

&ldo;繼續，難道你希望我跟公子開明一樣，給你點掌聲鼓勵？&rdo;

瓔珞頓了會兒，才說：&ldo;你說你只能告訴我你叫雁王，雁王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因為你認為&l;瓔珞&r;也不是我真正的名字。&rdo;

&ldo;名字。&rdo;雁王仿佛嗤笑了一聲，&ldo;我不是你的老師，無意向你解說你究竟犯了多少錯誤。然而名字……無論你有沒有把它當成你的名，&l;瓔珞&r;，這根本不是一個名字！&rdo;

瓔珞望著他，表現得已經有些倔強。

&ldo;或許你想說這只是一個代稱，就像&l;雁王&r;只是你的代號‐‐那又怎樣？&rdo;

&ldo;名字都有自己的涵義。&l;瓔珞&r;是什麼，向佛陀敬獻的供奉。你認為這是你的名，它從何而來？是誰如此稱呼你？你是誰的敬獻，又是向誰的供奉？現在，再一次，我耐心有限。告知我，你是誰？如果你是&l;瓔珞&r;，那麼你是什麼？&rdo;

&ldo;你想說我是一個忘記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只能用瓔珞自稱的人……&rdo;

&ldo;冠以我之想法為前綴，這是你不敢面對的事實嗎？你在害怕什麼？&rdo;

&ldo;我沒有不敢面對……&rdo;

&ldo;那麼就告訴我，你是誰，&l;瓔珞&r;代表著什麼？為何一直跟隨著公子開明的你之前卻從未見過我，為何公子開明要把你藏起來，為何你是在佛國醒來，為何你出現的時間是在元邪皇現世的這個時代，為何你一身佛門氣息。告訴我，&l;瓔珞&r;，是什麼人？&rdo;

&ldo;我是……&rdo;

&ldo;你是佛門的秘密武器，如同墨家的誅魔之利，與其說你是個人或者是個魔，倒不如說‐‐你是一把名為&l;瓔珞&r;的劍！&rdo;雁王伸出一指，指向她，&ldo;而你這把劍……只指向一個魔。你應該知道，他是誰。&rdo;

瓔珞下意識地捂住心口，臉上不禁流露出茫然和惶惶。

&ldo;我才不會隨隨便便相信敵人的鬼話。&rdo;瓔珞蹙著眉頭收回手，她開口反駁，雖然話語顯得單薄無力。

&ldo;很好。你確實應該具有質疑的精神。那麼你認為，你的&l;敵人&r;……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