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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擔心這些個小事。
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
謝薊生是餓醒的,飢腸轆轆,偏生又聞到了肉香。
他下意識地睜開眼,入目是一雙明又亮的眼眸,皮膚白淨吹彈可破,尤其是和那兩條黑又長的麻花辮相比,簡直像是冰雪人兒。
謝薊生挪動視線,鎖定在她胸前……的那碗肉。
「你看我就說吧,人是鐵飯是鋼,就算病號也餓得慌。」
滿滿一碗噴香的兔子肉往枕頭邊一放,她不信這人醒不過來!
「文文就是聰明。」
周建明剛拍完馬屁就挨了一下,「媽你打我幹什麼?」
阮秀芝恨其不爭,「一樣上學,阮文什麼都懂,你一問三不知,我不打你打誰?」
「文文知道不就是我知道嗎?」周建明算是明白了,就算他爸沒了,這一家三口,還是建明欠抽。
謝薊生看著床頭三人,思量了好一會兒開口,「謝謝。」
他盯著那碗兔肉,目光越發灼熱。
「不客氣,同志你剛醒過來,不能吃太油腥的東西,先喝口粥吧。」
第9章 009豐富的營養品
按照營養學來說,病人吃粥沒啥用,應該吃肉和蛋,可誰讓這人身份不明呢?
阮文才不想浪費。
喝粥,都用了他家口糧呢。
香噴噴的兔肉被端走了,謝薊生的目光也冷淡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開口,「麻煩了。」
他胳膊上也挨了刀,這會兒不太方便,需要人餵食。
阮文顯然不太擅長餵飯,勺子往人鼻孔里戳。
阮秀芝看不下去了,「你跟建明去吃飯,我來餵這位同志。」
十分鐘後,阮秀芝回到堂屋。
「媽,問出來了嗎?」周建明覺得這人還挺厲害的,老劉頭都說生死由天的人,發了一夜的燒竟然醒過來了。
可真是命大。
阮秀芝搖了搖頭,「就說了兩句謝謝,問他為什麼在山上,也不說。」
「那等縣裡公安來了再說吧。」阮文覺得那人倒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人,瞧著眼神挺正的,雖說冷淡了些,但不似奸邪。
周建明不放心,下午又去了趟縣公安局。
他騎著自行車去,坐著四個輪子回來。
縣公安局的人今天上午剛回來,聽到周建明說這人一身刀傷,對這件事十分重視。
當即開車來了王家溝。
公安局的車進村,把村長和老支書都驚動了,一個個的往周建明家去。
縣公安局過來的是個中隊長姓鄒,來到周建明家後喝了口熱茶,又問了一遍阮文什麼情況,確定下來,這才往西屋去。
他摸了摸腰間那硬邦邦的東西,「我進去問話,你們……」鄒隊長看了院子裡的人,「老支書您見多識廣,要不也進來幫忙看看?」
老支書點了點頭,拄著拐杖進了去。
村長王大壯摸了摸鼻子,他還不夠格。
屋子裡收拾的很乾淨,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五斗櫥,旁邊還有個桌子,上面放了面鏡子,旁邊是木梳和一盒雪花膏。還有個籮筐,裡面是一些碎布料和針線。
躺在床上的人腦袋下面墊著兩個麥秸枕頭,閉著眼睛,耳朵卻是支著,似乎聽外面的動靜。
屋裡進來人時,他這才緩緩睜開眼。
鄒隊長走在前面,看到床上躺著的人,臉色一變,「謝……謝天謝地人醒了。」
床上的人也看到他,腦袋微微的搖了下,鄒隊長驀然噤聲,慢了一步攙扶著老支書過去。
老支書參加過革命,從世紀初到抗日,五零年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