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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安靜的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游書朗這才緩過神來,低頭看向自己與樊霄身體之間夾著的孩子。
洪亮的啼哭聲姍姍來遲,游書朗瞬間模糊了雙眼。有醫生迅速將孩子抱走去接受檢查,更多的人涌過來表達由衷的讚揚。
游書朗是善於應付這種場面的,可今日卻錯一步躲在了高大的樊霄身後,他腦子空空一片,只記得身前的男人轉過頭輕輕留下的一句:「你哭了?」
十歲之後他便不曾流過淚,今天卻敗給了一聲嬰孩的啼哭。
白皙修長的手指環著陶杯,游書朗笑得很真誠:「為我們,乾杯。」
兩個人看起來志趣相投,酒喝得不少。游書朗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時刻,靠在日式包房的牆壁上點了一根煙慢慢抽。
他驚訝於樊霄點菸依舊在用火柴,望著包裝得花花綠綠印著泰國字的香菸盒,問道:「好抽嗎,你這煙?」
樊霄將煙盒扔了過來,抬抬下巴:「試試就知道了。」
游書朗將手中的菸蒂按死在菸灰缸中,掐著酒杯乾了一杯清酒才摸了那煙。
手指剛碰到打火機,便聽到「唰」的一聲響,樊霄劃了一根火柴,隔著桌子將跳動的火光送到了游書朗面前。
火柴帶著淡淡的火藥燃燒的味道,古老的方式在現今用來,竟為點菸這種普通的事情添加一抹鄭重。
游書朗隔著藍瑩色的火光看了一眼樊霄,才叼著煙湊了上去。
樊霄搖滅火柴,見游書朗吐了一口長煙,問道:「好抽嗎?」
游書朗剛想點頭,頓了一下又搖頭,笑道:「抽不慣,一股胭脂的味道。」
以游書朗的處世之道,一般是不會博人面子的,尤其像敬煙這種小事,被問到口感如何,他向來會回「不錯」。
可今天,他竟然對著只見了兩面的人說了實話,這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能是這個人曾和自己一起救了一個孩子,他想,也可能是只有他看見自己哭了。
真是矯情,游書朗自嘲地笑了一下,將略有無聊的想法拋開,
驀地,包房中響起電話鈴聲,游書朗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是陸臻。
他打算起身出去接聽,樊霄卻示意他留下,男人在他的肩上輕輕一拍,低聲說道:「我去下衛生間,你別勞動了。」
對於樊霄的體貼,游書朗有些受用,平日都是他體貼別人,如今受到照顧,滋味倒也不錯。
陸臻剛剛下班,他是一名平面模特,名不見經傳,在圈子裡沒什麼名氣。不過他去年才大學畢業,入行時間尚短,還對未來充滿希冀和幻想。
陸臻性格活潑跳脫,與沉穩嚴謹的游書朗正好互補,兩個人三年前相識於游書朗公司舉辦的一次推廣活動,還是大學生的陸臻是活動邀請的眾多模特之一。
工作時的游書朗很有魅力,處事從容、張弛有度,又不缺乏決斷力。輕輕鬆鬆掌控全局的男人,讓未經世事的陸臻一見鍾情。
追求游書朗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陸臻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這曾讓自小就受人追捧的陸臻十分沮喪,可直到今日他都在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放棄,因為確定關係後的游書朗太過溫柔體貼,從他身上陸臻享受到了被戀人珍視的所有快樂。
樊霄回到包房的時候,游書朗的電話還沒結束。
男人嘴角擒著微笑,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掐著他用「胭脂」來形容的香菸。聲音含糊低啞,話到尾音,又曖昧地勾起,琥珀色的眸子裡盛滿惑人的笑意。
見樊霄回來,他簡單向對面說了幾句,似乎對方又在撒嬌,他輕笑了一下,低聲哄了聲「乖」,然後結束了通話。
樊霄眼角跳了一下,看向游書朗的目光直白露骨,他渾身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