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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看过他对其他学生出过这题,其实从汞是无法提炼白硫磺的。「嗯。」我假装思考这个问题,贺姆自鸣得意的笑容愈来愈大,「假设你是指红硫磺,大约是四十一盎司。」我对他露出明显的笑容,把牙齿都露出来了。
「列举九大谬论。」他喝叱。
「简化、概化、循环、缩减、类比、错误因果、语义、无关……」我停顿了一下,想不起最后一个谬论的正式名称。阿本和我戏称它是阿孬,以末代君主纳图大人为名。我很气自己想不起它实际的名称,明明几天前我才在《修辞与逻辑》上看过而已。
我的脸上一定是露出了怒意,因为我停下来时,贺姆瞪着我说:「所以你也不是什么都懂嘛。」他一脸得意地往椅子背后一靠。
「如果我觉得没什么好学的,就不会来这里了。」我讽刺地说,又连忙管好自己的嘴巴。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基尔文大师暗自窃笑。
贺姆张开嘴,但他还没说话,校长就用眼神止住他了。「那么,」校长说,「我觉得……」
「我也想问一些问题。」校长右边的人说,我听不太出来他的口音是哪来的,不过也可能不是口音,而是他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共鸣。他说话时,桌边的每个人都微微骚动了起来,然后又静下来,好像风触动树叶一样。
「命名大师。」校长以又敬又畏的口吻称呼他。
伊洛汀看起来比其他人至少年轻一轮,胡子刮得干净,眼睛深邃,中等身材,一般身高,外型没什么特别,除了坐在桌边的样子比较奇怪以外。他一会儿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某样东西,但下一分钟又露出无聊的表情,分心地望着天花板上方的梁木,就像一个被迫和大人一起列席的小孩一样。
我感觉到伊洛汀大师在看我,是真的感觉到了,我压抑住颤抖。「Soheketh ka Siaru krema'teth tu?」(你席德语说得怎样?)他问。
「Rieusa,ta krelar deala tu.」(不是很好,谢谢。)
他举起一只手,食指向上指,「我举起多少只手指?」
我停顿了一下,主要是在思考,而不是怀疑那问题很怪。「至少一只。」我说,「可能不超过六只。」
他咧嘴而笑,把另一只原本放在桌下的手也举起来,那只手有两只手指向上指,他摇晃那两只手让其他大师看,像孩子一样用心不在焉的方式摇着头,接着他把手放到前面的桌子上,突然一本正经地问:「你知道让女人爱上你的七个字吗?」
我看着他,想判断这题他讲完了没有,他没再继续问时,我直接答:「不知道。」
「这些字的确存在。」他向我保证,接着便满意地往身后一靠。「语言大师,换你吧。」他向校长点头。
「那似乎涵盖了大部分的学术了。」校长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我感觉好像有某件事困扰着他,但他太沉着了,我无法确切判断是什么。「我可以问一些比较不学术性的东西吗?」
我别无选择,只好点头。
他仔细端详我好一会儿,感觉好像有好几分钟。「阿本希为什么没帮你写介绍信?」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是所有巡回艺人都像我们剧团一样受到尊重,所以可想而知,不是每个人都尊重巡回艺人。但我觉得在此情况下说谎并非上策。「他三年前离开我们剧团,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我看到每位大师都在看我,我几乎可以听到他们在心算,从我的年龄倒推那时我几岁。
「喔,拜托。」贺姆一脸厌烦地说,做出好像想站起来的动作。
校长不高兴地看着他,要他闭嘴。「你为什么想上大学院?」
我愣住了,那是我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