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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朗,你…&rdo;謝軒聽到武植的話後先是一愣,然後又被武植那敦厚的為人和處處為自己著想的一片忠義之心所感動的兩眼一紅,&ldo;大朗啊,你這個呀!就是太善良了!西門慶這樣對你,你還幫他求情,讓我怎麼說你!&rdo;
對此,武植唯有充分發揮自己憨厚面相的優勢,嬌憨的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其實武植哪有那麼好心,西門慶只踢了自己一腳而已,訛詐也沒成功,抓起來也定不了什麼罪名,而西門慶也有些手段,若是讓他藉機會又和知縣套了近乎修復了關係,那麼武植以後治他的時候就難免費事,是以,武植才會求情。
這點武植可是很了解其中玄妙,最開始的官商勾結,都是因為商人有求於官員,比如商人的兒子惹事被抓什麼的,這樣一來二往的走走後門,跑跑關係什麼的,這官員就和商人成鐵哥們了……武植當然要杜絕西門慶的這種機會。
&ldo;那就聽大朗的,免去西門慶的職權便可,不必抓了!&rdo;謝軒略沉吟了下後說道,旋即他又輕笑了一下,對李達接著道:&ldo;不過,不抓他也不能便宜了他,叫他賠償大朗湯藥費和破壞酒樓的損失費,合計一百兩!不然本官繞不了他!&rdo;
&ldo;多謝知縣大人為在下主持公道,知縣大人英明!&rdo;李達領命離開後,武植立刻對謝軒拱手拍馬道,聽了謝軒的話後,武植自然暗喜,這不僅是謝軒故意替自己坑西門慶的錢財,更是代表著知縣已經完全站在自己這邊了,看來武植以前的鋪墊不是白做的!
知縣謝軒離開後,陽穀縣城的鄉紳老爺們也都得到武植受傷的消息,陸續過來進行了一番熱情洋溢的關懷和慰問,武植現在怎麼說也是陽穀縣最好最貴酒樓的大老闆,身份地位可是今非昔比,那些老爺官人們自然也是把武植劃為了和他們同一個階級――資產階級!
都是縣城有頭有臉的人,誰家有事也都要出面走個過場的,再者,其中有些同樣開酒樓的人還是想從武植這裡套出制酒的終極奧義的…不過武植可不是好忽悠的,任憑這些人如何討好,武植就是能輕易繞開話題,絕不吐露半個字。
至於炒菜方法武植早就公諸於眾了,可是別人不懂火候,不懂食材搭配,沒有武植的指點,他們炒出來的菜簡直不堪入目,再加上豆油稀缺,所以根本難以和得意樓抗衡,他們現在只希望能套出制酒的工藝和方法,畢竟那酒實在太夠味了!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武植……不過礙於情面,武植還是答應每日限量批發給他們幾壇得意酒,讓他們放在店裡當作宣傳招牌招攬客人。
這邊的西門慶此時正面色鐵青的手捂著胸口坐在客廳的上首一言不發,他面前站著大氣不敢喘的小廝和同樣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壯漢,兩人的腳下滿是剛摔的碎陶片,從那陶片粉碎的程度來看,明顯是用了很大力量摔下去的。
西門慶很生氣!極其的生氣!他長這麼大從未像今天這麼生氣過,他的胸口像是被無數亂麻堵住了一樣,無數怒氣憋在心裡,縱然是摔了無數茶杯陶罐,也解不了他心中狂暴壓抑的怒氣!
&ldo;武大郎!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rdo;
西門慶咆哮著,就在剛才,自己在得意樓遇到兩個多管閒事的男女,吃癟回來後,西門慶倒也沒有這般滔天怒氣,他只狠武大郎運氣太好,竟有閒人為其出頭,只有日後再找機會整治他,可是誰知自己剛到家還未緩過那被踹一腳的悶氣,縣衙的副都頭李達便帶領著一眾衙役氣焰囂張的闖了進來。
接下來,那李達所說得話才使得西門慶心中無比暴怒!自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