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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胄笑笑,心裡想著這倆到底還是年輕,血氣方剛的,一點兒都不知道把面子上做好看了。
「慢走。」韓胄一擺手,人模狗樣的。
上了車,卜奕給傅朗把安全帶繫上,憋著氣,一點兒旖旎的氣氛也沒。
卜奕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就衝進了主路,「你不是最討厭出來應酬麼?怎麼,在國外呆了幾年,轉性了?」
傅朗靠著頭枕,瞟他一眼,笑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卜奕不忿,「那老王八蛋都上手了,也不知道躲,真變小綿羊了。醉了?」
傅朗視線轉回去,看著道路兩旁飛掠的燈柱,「還行。開慢點,頭暈。」
車速降下來,卜奕駛出主路,在輔路邊上找了個藥店,停車,下去買解酒藥,順手在旁邊的菸酒商店又買了瓶水。
傅朗在車上坐著,看他在夜色里來去的身影,微微愣怔,空了六年的心像終於被填了點什麼,不那麼無著無落了。
卜奕再上車,帶進來一股熱風。他低頭扣了片藥,塞傅朗手裡,「先吃了,要不回去有你難受的。」
傅朗手心兒里躺著藥片,他手指蜷了蜷,沒頭沒尾問了句:「等了多長時間?」
「三個多小時?」卜奕心不在焉的,「你們開吃我就來了。」
傅朗吞下藥,問:「餓嗎?」
卜奕看看他,咂出點味兒來,翹著嘴角嘚瑟,「怎麼,要請我宵夜?」
傅朗垂下眼,「以前那家煲仔還開著嗎?」
卜奕立刻就順杆爬,「開著啊,還開發出新菜了,嘗嘗嗎?」
「那就去吧。」傅朗說。
到了地方,卜奕獻寶顯擺似的把他從山裡背回來的茶拎進了煲仔,叫服務員拿壺泡開了。
「先將就嘗個鮮,這兒水不好,不講究,回頭我專門給你泡一次。」卜奕給傅朗沏茶,殷勤著。重逢以來,他們還沒這麼慢騰騰地坐一塊兒過。上次吃飯,在蒼蠅攤上,兵荒馬亂,連話也說不整幾句,卜奕抓心撓肺好些天,總算又撈著個機會。
他們現在是隔了層不敢輕易捅破的窗戶紙,只敢悄悄地試探,霧裡看花。
傅朗呷了一口,說:「挺好,解膩。」
他一個理科生,雖說轉行去干設計了,可骨子裡還是來不了感性那一套,品口茶尚且品不出一篇小論文。
卜奕也不懂茶,在山裡,人茶廠的人嘰里咕嚕講半天,對牛彈琴。但他就樂意借這點滋味跟傅朗膩乎一會兒,於是把制茶師傅的話原封不動地搬過來,忽悠得頭頭是道。
聊了會兒,飯也下去了大半,再賴賴唧唧的就不合適了。
卜奕結完帳,和傅朗並肩走出去,運了兩口氣,才問:「等老韓這兒工程結束,就回去了?」
「不一定。」傅朗說,「要有合適的事務所興許就留下了。」
「那……你、你想……」卜奕問得磕磕巴巴,氣虛心虛。
傅朗停了腳,扭頭盯著他半垂的眼,「光我想有什麼用?」
卜奕聽出了點咬牙切齒,抬起眼,不防備地一下子撞進了這人沉甸甸的目光里。
小暖風倏地襲來,把人吹出了一脖子熱汗。
第87章 做客
天不遂人願,卜奕的情場還沒來得及得意,職場率先鬧出了么蛾子。
許昉——瞿方澤新收的小可愛,在卜奕辦公室里哭,眼淚啪嗒啪嗒掉,不要錢似的。
卜奕掛了電話,眼一抬,手機往桌上一扔,「要麼你先出去哭會兒?」
許昉憋得打嗝,一哽一哽地小聲說:「我、我錯了,卜總。」
「廢話就不用說了。」卜奕看著他,「讓你主動辭,是為你好。要是我把你開了,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