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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荷寫道：&ldo;就是替我辦一些雜事，比如去一些女孩子不方便去的地方買東西。&rdo;

&ldo;可以，就是做你的跟班，對嗎?完全沒問題。&rdo;

&ldo;我們之間的事情，要對懷安哥哥保密。&rdo;

&ldo;為什麼?他是你哥哥啊。&rdo;

&ldo;這是我的隱私，你為我效力，就應當替我保護隱私，視我的隱私如同你的隱私。&rdo;

班傑明望著桌子對面的少女，她的面孔瑩白如暗夜裡綻放的白蓮花，有一種清冷而淡薄的美感，大約是因為不會說話，即使臉上漾著笑意，眉宇間似乎也含著隱約清愁，讓人想起故事裡被惡龍困在城堡中的公主，正在等待解救她的騎士。

他略微躊躇了一下，道：&ldo;我明白了，我要像效忠你的騎士一樣，以你的隱私為隱私，你的榮譽為榮譽。&rdo;

初荷點點頭，繼續寫道：&ldo;是的，騎士先生。那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能對花兒哥哥說。&rdo;

&ldo;明白，放心。&rdo;班傑明拍著胸脯說，雖然他原本非常想向薛懷安炫耀一下自己打跑了一個夜裡來偷東西的賊人。

&ldo;好吧，交給你第一個任務。&rdo;

班傑明突然站了起來，將右手放在胸口上，學著騎士的樣子彎身鞠了一躬，說：&ldo;請您吩咐。&rdo;

&ldo;今天傍晚時分，我好朋友被殺了，這個案子的進展你要時時幫我從花兒哥哥那裡打聽著。&rdo;

&ldo;如君所願，誓不辱命。&rdo;少年把手放在心臟跳動的位置，將這八個字說得格外字正腔圓。微微躍動的燈火之中，他臉上的誠摯之色耀目如黃金，以至於望著他的少女一時間分辨不出來，那究竟是五兩白銀帶來的光彩，還是她真的有了一個雖然頭腦簡單卻絕對忠誠的騎士。

謎

薛懷安回到百戶所的時候，只有仵作齊泰在等著他。

&ldo;其他人呢?&rdo;

&ldo;瓜蔓抄去了。&rdo;

&ldo;瓜蔓抄&rdo;這個典故來自清人入關前的大明，當年大明錦衣衛的偵緝手段很是嚴酷，抓住一個可疑的人，就會沿著這個人親朋好友甚至僕從家奴的脈絡，猶如順著瓜果的藤蔓一樣排查下去，但凡有牽連的一個也不放過。最後常常一抓就抓出所謂的同黨無數，然後各個用刑逼問，甚至屈打成招。

如今的明律對錦衣衛的權限雖然全部有新的規定，可是這個詞和這種作風還是延續下來，意指大規模挨家挨戶地搜查。

薛懷安不大喜歡這樣的行事手段，在他看來，刑事偵緝中細密而有邏輯的思考遠比這樣的體力活兒有效，只是錦衣衛的風氣做派形成已久，並不是他一個小小校尉可以改變得了的。

&ldo;抓誰去了，是馨慧女學的門房老賈嗎?&rdo;

&ldo;可不就是他，聽說那傢伙跑了，害得咱們百戶所分散在十里八鄉的錦衣衛全部被調動出來。&rdo;齊泰一邊說著，一邊把準備好的溫水拿出來，開始清潔杜小月的屍體。

薛懷安見了便戴上手套去幫忙，齊泰忙說：&ldo;這些齷齪的事情，卑職來做就好了，哪兒有錦衣衛也幹這些的，薛大人還真是古怪。&rdo;

&ldo;我幹這些心裡比較踏實。&rdo;薛懷安答道。

齊泰手上不停，嘴上頗有些感慨地說：&ldo;所以啊，卑職總覺得薛校尉是不大一樣的人。校尉大人，你至今還是個校尉，真是委屈呢，想想你來了我們這裡，大小案子可破得不少。李百戶既然欣賞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