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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居然對不出來,好些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蘇晚只當做沒看見,柳淺雪的目光也藏在了這些人當中,只是臉色比蘇晚現在難看多了。
酒令轉了幾輪,期間不乏有人繼續指名了蘇晚。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蘇晚乾脆一直這么喝了下去,厚著臉皮坐在一邊吃糕點,仿佛今天過來就是蹭口下午茶的,樂呵呵地欣賞起美人來。
畢竟氣質擺在那裡,這些小姐還是頗為賞心悅目的。輪到誰,蘇晚就盯著誰看,然後她就發現身邊的那位賀小姐嘴巴非一般的水潤,說話時朱唇微啟,可愛得緊,看得蘇晚心猿意馬。
也許是眼神太過露骨,或者只是太過明目張胆,說話一直溫聲細語的賀小姐突然拔高了音量,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問道:「蘇小姐看我作甚?」
蘇晚非常不幸,第一次當流氓就被當事人發現,這種事情她毫無經驗,下意識地眼神躲閃,果不其然地收到了賀小姐的第二次發問:「蘇小姐一直看著我,不會是……」
賀小姐欲言又止,蘇晚當即就要解釋不清了,然而這時又有人站出來指責蘇晚:「方才她也看我了。」
越來越多小姐說了同樣的話,沒有當眾發聲的則是和自己身邊的好友竊竊私語:「好像她也看我了,你呢?」
蘇晚越發尷尬,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長了二十幾隻眼,面前的小姐能一人獨享一隻,以保證剛剛蘇晚可以一心一意地盯著她看。
甚至還有人惡狠狠抱著一隻異瞳獅子貓,站起來說:「她還看了我的貓,看了好幾眼!」
這個蘇晚倒可以承認,可她只是看了幾眼貓而已,她閨蜜都快把毛薅禿了她也沒說什麼。我呸,雙標狗!
蘇晚決定保持沉默,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她也插不上話,因為各位「受害者」正揪著這個話題討論得熱火朝天。
這時令官及時提醒道:「小賀別插話,諸位也安靜一下,簽子輪到蘇小姐了。」
賀小姐是得了令官的授意的,難怪她會突然在眾小姐面前讓蘇晚難堪。令官適時打斷,自己反倒成了好人,欠了蘇晚好大一個人情。只可惜蘇晚依舊沉浸在流氓眼神被發現的餘悸中,沒搞懂令官的言外之意。
眾人在令官一句話下奇蹟般地安靜了,抱貓的那位也坐了下來,蘇晚沒忍住又看了一眼貓,然後貓就被她的主人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
收回目光,蘇晚將右手搭在了杯緣上,等丫鬟將酒杯斟滿。經歷了幾次對決,蘇晚學會了怎麼裝,即便是因為對不出來而喝的酒,也一臉雲淡風氣的樣子,搞得最後有些人還以為她是在藏拙。有道是「女子無才便是德」,蘇晚這般有才氣卻又不顯露的人,反倒會讓人更加佩服。
可惜此法不通,在這些閨閣小姐面前都不露才氣,好些人都覺得她是過分自傲,看不上她們。因此,蘇晚沒有暴露學渣屬性,反而在詩社裡因為居高自傲樹了敵。
灌了不知多少杯比八二年的紅酒年份還要老的白酒後,蘇晚總算迎來了結案陳詞。令官又是長篇大論的一番探討,抑揚頓挫的總結觀點,最後再升華主題,詩會就這麼結束了。
蘇晚雖然醉得臉色通紅的,但腦子還清醒得很,只是覺得身體十分沉重,不想動彈。並且,她好幾次感覺自己要說出心中所想,連笑聲都不受控制地變得接地氣,像剛學會鵝叫的雛鳥。
以閃電樹懶的速度站起身準備離開時,蘇晚隱約覺得有人在背後議論她:「不如將她逐出詩社算了。」聽到這話,蘇晚反而有點說不出的輕鬆。
今天她也醒悟了,這群女子跟自己不是一類人不提,她還不是人。並不是她看不起凡人什麼的,她只是不想看著自己另一半慢慢老去,或者費勁找什麼方法讓她長生,可以說她追求的是變相的門當戶對了。
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