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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緊黑色皮衣,慢悠悠上車。
剛坐定看見高司南下來,這哥們腿腳還挺利索,不等他探頭說話,後面又推門出來個女人。
看打扮乾淨清爽,頭髮散著,肩上背了個粉紅色亮片單肩包,搭在上頭的手指纖細,膚色真叫一個白。
高司南說完話轉身往這走,女人轉過臉目送,王鳴盛這會兒瞧見臉,這年頭敢眉眼這麼素出門的少見。
可能化了妝,比較淡,距離遠看不清晰。
算不上頂級的美人胚子,不過氣質好,是飽讀詩書堆砌出來的氣質。
不用問也知道這就是高司南繼母,心頭有些驚詫,他原本以為高司南的繼母是個風俗市井攀附權貴的小嬌妻。
缺什麼稀罕什麼,大概王鳴盛就是太俗了,書也沒讀幾本,還就比較吃肚子裡有點兒墨水的姑娘。
眼下雖就聽了兩句話,遠遠瞧了眼,但感覺還真不錯。
高司南上車,他收回視線,頓了兩秒,又頓了兩秒,不咸不淡問:&ldo;那位是?&rdo;
&ldo;梁瓷,我繼母。&rdo;
王鳴盛哦了聲,車窗落下去沒再繼續問。吹了會子冷風才忽而開口:&ldo;女老師是不是都不愛化妝?&rdo;
高司南停頓住,被他這麼無厘頭的問題問愣了,搖頭笑說:&ldo;廢話,肯定跟你們會所里那些濃妝艷抹花枝招展的姑娘不同。&rdo;
是不同,那些都是俗物。
王鳴盛有些心不在焉。
到會所,經理見老闆招待朋友,親自安排姑娘陪場,模樣出挑端正,唱歌好聽,嗓音也不賴。
王鳴盛意興闌珊,背靠著沙發,像個局外人,刺耳的音樂伴奏隔絕一切。經理多會察言觀色,湊過來:&ldo;盛哥,是不是哪安排的不周到?&rdo;
王鳴盛回過身平靜地看他,&ldo;怎麼?&rdo;
&ldo;我看您興致不高。&rdo;
王鳴盛攤手攤腳,往高司南那邊掃了一眼,透露說:&ldo;最近吃素,喜歡清純的。&rdo;
經理會意,揚聲笑了,抬手招過來幾個姑娘,直接說:&ldo;你,還有你,去把裝卸了,換身保守的衣服過來陪盛哥。&rdo;
會所是王鳴盛的,沒人不知道盛哥,一聽這個毫不猶豫,一個兩個推門出去。
場子裡很亂,桌子上空啤酒瓶子七躺八倒,花生米灑落,到處都是。
王鳴盛抬手粘起來一粒扔嘴裡,咀嚼。鹹味兒的,很酥,小時候愛吃的東西,那時可是好東西。
只是見多識廣嘴就變得挑剔,花生仁現在愛吃的人不多了。改吃腰果松子。
他們在吐槽今年金融圈整天出下半身的事,娛樂圈的新聞都是高槓桿、資本運作、避稅啥的。
王鳴盛默不作聲聽完,低頭喝酒。
洗臉換衣服的姑娘回來,一左一右坐他身邊,左邊的給倒酒,右邊的勸喝。
清純不等於素顏,還得感覺對了才行。王鳴盛不理解經理當了這麼久的經理為什麼還不上道,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高司南喝醉了,酩酊大醉,王鳴盛跟另外個朋友送他回去,博學花園那邊。
王鳴盛是第一次拜訪高教授,戶型很簡單,複式,偏古風,家具灰褐色為主。
梁瓷從書房裡出來,頭髮挽在腦後,很隨意的打扮。手裡捏著本書,遲疑了下,看見高司南醉醺醺的樣子直接出來。
書放客廳茶几上,禮貌道謝。
蹙眉看了一下高司南,&ldo;可能還得麻煩你們送他回房。&rdo;
王鳴盛:&ldo;臥室是哪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