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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算白净,手指上有红红的冻疮。
“这样牵啦。”廖洁跺脚,能拿起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外面。
两人手牵手,有些不自然地进了电影院。
不远处。
“咦?”
“怎么了?”
“你看你看,那边笑得很白痴的男人长得很像我们总裁耶。”真丢脸,顶着这么像的脸笑成这个样子,简直破坏力行的声誉嘛。太过分了!
“……”
结果廖洁精心安排的装备一样也没用上。
今天播的几部片子都很经典,张楷习惯静静地看,旁边的廖洁除去在开始的时候说了句“这个女主角真傻”外,也没再讲话。看到第二部中间的时候,他不经意回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抱着热水袋睡着了。靠着椅背规规矩矩地坐着,头却垂得低低的,额前一排刘海像一挂流苏般微微晃动,看起来非常安静。
她是热闹的、跳动的,再宁静的山林院落都会因为有她的存在而鲜活生动起来,这是几个月下来的最大感受。
他看惯了流苏下面的一双眸子在清醒时波光流转慧黠玲珑的样子,像现在这样如此安静倒有些不太适应。
其实知道自己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玩伴,不用时时刻刻相伴左右,只要在节假日的时候一起到处走走,就是她对男女朋友的定义了吧。谈情说爱对别的二十岁的女孩子而商正是时候,对于大大咧咧的她来说,似乎还太早了些。
这明显不符合他对男女之间交往的认知——不是说自己是多么斤斤计较的人,只是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难免现实。这段时间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挤出一两天的时间来与她做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根本不符合经济效益。但是他发觉自己竟然不在乎,并且觉得能看到她就很开心。
已经不知道自己想在这段关系里得到什么了。新鲜感?生命的活力——呵呵,听起来他像是个吸取青春气息企望长生不老的千年老妖。他承认自己眼下确实是得到了这些,但是并不觉得这些对于他有什么不可或缺之处,原来的规律生活,他从来没想过否定,也不觉得需要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
那么,他们俩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步呢?
电影里雄壮的配乐响起,她彷佛受惊似的动了动,溢出一声下意识的抱怨,但仍然在睡。迟疑了一下,他将她的肩头轻轻揽过,靠在胸前,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不由得潜入鼻中,让他感到全身起了一阵从未有过的颤栗。
深吸一口气,同时警告怦怦乱跳的心脏不要吵了别人,张楷又把注意力努力放回到电影上。
没人发现,在这之后的几分钟后,有谁的嘴唇偷偷贴上了谁光洁的额头,美其名曰索取保护费。
有人心情大好,有人人事不知。
室内,真的很温暖。
有没有搞错!她竟然睡过去了,到最后一部电影有怪兽大举进攻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是从张某人的怀里醒来。她以前和室友去看通宵的时候从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怎么就这次人家的胸膛特别好睡?更奇怪的是身边那个被人当了一晚上枕头的人竟然比睡了至少五个钟头的她还要神采奕奕。
她的精力难道连老人家都不如?真丢脸。
廖洁拿了根油条夹在烧饼里,使劲一咬,脖子酸了一半——差点儿忘了,她还落了枕。
最难堪的是她不小心发现张楷大衣的前襟上有一摊可疑的、碍眼的小水渍——正是她刚才头靠着的地方,罪证确凿,想赖账也难。
“你怎么只啃烧饼不喝豆浆?这里的豆浆非常地道,比那些加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料又贵得要死的连锁店里卖的好喝多了。”张楷说完才发现这句话的措辞很像廖洁的风格,他就这么轻易地被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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