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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令山主那樣的男人為之傾心,獨守這麼多年?
紅綾的所思所想,無人知曉。
而二樓晏祈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亦無人知曉。
此前,殊墨和他傳音之時,就將他面前的天平撐了起來。
一邊是以崑崙為首的眾生芸芸,一邊是壽數將盡的殊墨。
前者正是塗炭處絕跡逢生,若錯過一時便是無法挽回的罪孽。
而後者,恰是步入絕望的泥濘深淵,他若往前逼一步,殊墨便會往裡陷上一分。
事情怎麼就走到這個地步了?
他與殊墨,相識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相知甚少,更何論相認。
他還什麼都來不及準備。
殊墨那必死的宿命,究竟又有誰能破?
思及此,晏祈就嗤笑了一聲,灰暗的眸子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際。
天道有常,天道無常……也不知百年之後,這世間的是非對錯,功過由誰論?
幾天後,各大仙門中的掌門長老等人物全部聚集在了藍月城附近,聽由晏祈調遣。
而扶言則在闕千的幫助下,將龍脈送入地底,同時,他還以自身精血作為引子,與龍脈做了一場交易……
他確實是個一事無成的人。
他這一路下來見識過的人物,領略到的作為,皆非以他之力所能做到。
他能行跡其間而不做累贅,已經算是奇蹟。
只是,之所以會有天選之子一說,其實看得也不過是他的本性。
而扶言,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他有一些在別人看來稍微有那麼幾分幼稚的想像力。
他想像著四海昇平。
無論是妖魔還是神仙,最終都能相談甚歡。
而他的命格,就註定了他的想像會被化作現實。
當然,這一切也免不了身邊的機緣與推波助瀾。
也免不了會失去一些東西,勒令他做下偏頗的選擇,亦或是……自私的決意。
……皎月和晏祈在客棧里說過話之後就沒了蹤跡,不知道去了哪兒。
這事兒本來與扶言沒有多少關係。
他答應殊墨的事情,並不包括掌控皎月的去向。
只是,他在幾天後,就在各大仙門的長老掌門,以及被晏祈請來藍月城的各路神仙們,準備施法布陣,先將域內的眾生以結界保護起來,脫離掉妖魔之氣的侵蝕的時候……扶言面前忽然出現了一柄利刃。
彼時,他就站在眾人中間,聽著各方大佬的相互討論,而那把利刃出現的時候,周遭那麼多的修仙人,卻幾乎沒人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送出利刃的人已經沒了蹤影,連氣息也沒有留下半分。
眾人只看見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利刃,很快就化作靈力碎裂,之後就是一封書信。
幾人面面相覷。
扶言看著書信半晌,伸手拿了起來。
取出信紙展開,裡面的內容卻令他臉色大變。
晏祈見他神色有異,不由上前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扶言頓了頓,將信紙遞了過去,同時問道:&ldo;山主,你可知皎月這幾天的去處?&rdo;
晏祈聽著扶言的話,正要回答,視線已將信紙上的內容閱覽完畢,神色頓時一皺。
扶言看他臉色不太好,只道:&ldo;山主,這上面的東西我可以當做沒看到,但永安城我必定要回去一趟。&rdo;
晏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