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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血槽。
杨老者正自喘息,“秽城太岁”的“潘家拳”便打了过来。杨老者猛然觉得身后一只手贴在“京门”穴上,伤疼立时全无,腹中真气鼓荡,挺胸而起,连环三招:“令公捧日”、“六郎摘星”、“宗保射月”,把个潘衙内的前胸后背砍得横七竖八,刀花错乱:“秽城太岁”的污血当真污秽了一块净土,躺在地上,哼叫不停。杨氏父女当胸抱拳,叫道:“哪位高人相救,请恩公来见。”
封龙飙急忙喝道:“杨老者,此时不走,难道等吃官司么?”
杨老者四下一望,只见队队官兵已经围拢过来,把脚一顿拽住女儿,喝道:“走!”。霎时便窜出园外。
封龙飙望望燕姑娘、宫公子,三人会心一笑,也自走开。
官兵过来,虚张声势,捉拿了几个游园的百姓,便抬着潘衙内、“三猛”回街去了。
琪树明霞。
圆月凝魄。
风摇着开封铁塔的角,悠扬悦耳。封龙飙、燕飞飞、宫连大公子诗兴大发,月夜游塔,边走边吟。这座铁塔高十八支,八角十三层、飞檐挑角,拱门花窗,层层月光洒落非常幽雅。
沿阶梯盘旋而上,一走到第十三层时,听得“咚咚”两响,响起人声:“恩公在上,请受小老儿一拜!”正是白日勇斗恶奴的杨氏父女。
封龙飙拧身闪开,道:“杨老者请起。不敢动问,老者为何落到这般境地?”
杨老者叹道:“说来辱没了先人。我本是山西火塘寨人氏,祖上乃金刀令公讳上继下业是也。”
封龙飙三人齐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忠烈后裔,久仰!久仰!”
杨老者道:“小宠儿虽得祖上刀枪相传,却恪守五世—祖文!”家训,世世代代不得为官,非是杨门不忠,乃是朝廷无义,寒了极家忠心。小老儿膝下只有一女,闲来无事,便携女来这祖宗旧地吊祭,没想到节外生枝,让那‘秽城太岁’撞见,硬要抢小女入府,小老儿苦战得以脱身,无奈银两尽在苦战中失落,这才令小女乔装,挣几文路费也好转回山西。这‘秽城太岁’姓潘,乃知府潘忠伟之子,自称是潘美后人,倒也不失家风,奸诈阴损,无恶不作,今日若非恩公相救,小老儿又不便放手施为,恐怕难脱干系了。“
燕飞飞闻言忙问道:“你说那知府名叫潘忠悌?”
杨老者道:“正是,欺君害民,杀兄霸嫂,何忠何悌!令人齿冷。”
它连大公子笑道:“如此便好。”
好!好什么?
封龙飙点头。
三更三点。
万籁俱寂。
宫大公子说好便是好,今天是好日子。
喝酒的好日子。
宿柳的好日子。
也是杀人的好日子。
当然也是挨杀的好日子。知府衙门。更鼓频敲。更夫的眼睛一花,便觉有三条黑影飞过眼前,一缕夜风,吹到脸上。更夫嘟囔道:“飞了一天,还不累吗……”竟然以为是三只小鸟飞过二门处,两名兵丁兀自打盹,忽觉身上一揽,困意涌上头来,睡了个黑死。“落英楼”幔帐斜掩。两条人影毒蛇般扭在一起,女的徐娘半老,男的年方二十,玩得好不开心。
女的浪道:“小衙内,偷香窃玉,那许多抢来的妞还供你不够,又赖在老娘身上,平白给你爹戴一顶绿帽子咯咯咯……”
男的喘息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小亲亲比不上……老亲亲功夫高,消魂还是老的美……哎呀!”嗓子眼一甜,便不动了。
“藏娇堂”熏香如云,衣架上,挂着五品官服,那顶乌纱滚在墙脚,床外小衣,短裤横飞,白须老叟正与一个二八娇娃练那床上功夫。
老叟山羊胡须乱抖,乐得眉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