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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給每個孩子的時候,她總會默默小孩的小腦袋瓜或者拉拉他的小手手,越發讓人覺得她不是個好人。
……
陸言在房中大致瀏覽了遍卷宗,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官員一直等著,瞧見陸言立即舔著臉討好笑著,「主君。」
「帶本王看看死者屍體。」
「是,主君這邊請。」官員點頭哈腰,側身擺出請的手勢。
待陸言走過他的身邊,他才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汗。
第一次見到主君,竟然還是因為一起案件,他這個芝麻小官,實在是緊張到兩股戰戰。
剛出院子就聽到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一個少女在孩子群中眉開眼笑,彎腰給他們分著糖葫蘆。
她嘴角帶著笑意,仿佛比正午的太陽還要耀眼,這麼看去,與平日裡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狗腿子判若兩人。
分完後,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滿足地笑了。
「沒有白花我一袋子錢。」她心痛地捂住心口,然後轉身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的陸言與韓子珏。
「哎?主君?」她連忙跑過去,笑嘻嘻的道:「是不是要去看屍體了。」
韓子珏探頭看了看她身後正一個個啃糖葫蘆啃得開心的小孩子問:「小歌,你在幹什麼?想、想當娘了?」
安小歌一巴掌拍了他一下,「瞎說,我是在問小朋友關於案子的東西。」
韓子珏吃痛地揉著肩,嘀咕道:「那你的表情那麼慈愛幹什麼,而且,哪有問小孩子案子的,你直接問官員不就好了……」
找小孩子當然不只是為了查案子……
安小歌心虛的不再理他,轉頭對著陸言殷切笑道:「主君,咱們走吧?」
記憶中那個在陽光下給孩子們發糖葫蘆的溫柔少女與此時笑得狗腿的臉慢慢重合,一切幻想全被打破。
陸言表情中多出了一絲無奈,「問出來什麼了?」
安小歌連忙正色道:「孩子們說以前北海國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我想掏心案很可能大規模發生在整個大陸,而且兇手來自各個國家,不只是南青國。」
陸言垂眸聽著,然後點點頭。
白邊城的官員立即湊過來低聲道:「主君,因為下官不也不太清楚北海國的殺人案,所以就沒有寫在卷宗里……」
此時他滿頭大汗,手足無措,生怕陸言覺得他失職。
陸言沒有言語,倒是身旁的韓子珏打圓場道:「你別緊張,你做的沒錯,走走走,去看屍體。」
官員陪笑擦了擦汗,引著他們向屍體存放處走去。
……
因為屍體被保存在琉璃棺中,還有法器加持,所以這具屍身還像剛去世的一般,就連淌在胸口處的血還未凝固,但是卻早已沒了溫度。
屍體的胸口心臟處有一處大洞,原本應該安放著一顆跳動心臟的位置此時空空如也,是剩下一片模糊血肉。
死者死不瞑目,空洞的眼睛使勁掙著,像是要把行兇的人的樣子緊記在腦中以便下一世向他討命。
安小歌瞧著那雙眼睛,有些心悸,不敢直視。
其實在她第一次遇見陸言時,宮都的那處院子中,死者也是這副樣子,心臟被剜去,利落乾脆。
瞧著熟悉的傷口不同的面容,陸言黑眸深處沒有一絲波瀾,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仔細瞧著死者身上唯一的傷口,邊緣呈齒狀,切面光滑,想來是直接插入,從而取走心臟。
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犯下了這麼多起殺人案,居然一點破綻都沒有留下,便可見他們是一夥訓練極其有素的團隊。
陸言站直身體,將手負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