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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著載信珠無奈地搖頭。
看著一望無際的樹林,土地上腳印蔓延到前方不知何方,她甚至都有了回陸州國宮都的想法。
但是轉念一想,這個時候只有她能救陸言的命,她如果放棄了,陸言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萬萬沒想到,最後是她背負上了陸州國的未來,真是神聖而又有意義……
這一夜他們走走停停,困了累了就隨時睡在樹林中,黑子趴在地上,安小歌抱著天然柔軟大暖爐,枕起來比她的床還舒服,睡得倒是舒服。
因為戰靈獸攻擊力強,有一個龐然大物候在身邊,自然也就沒有歹人或者野獸窺忌她。
第二日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將他們澆了個透。
慌亂中他們找到了一間四處漏雨的破廟,兩隻落湯雞大眼瞪小眼,安小歌噗得哈哈大笑出來,「黑子你好醜啊哈哈哈。」
黑子拿頭頂她,報復性的把身上的水全部甩到了她身上。
安小歌用破廟裡乾燥的柴火升起火,趕緊將她和黑子烤乾,等到暴雨停了才繼續上路。
第三日陸州國國君引幾千將士前去支援南青國的消息傳遍整個大陸,那時安小歌還有一天左右的行程才能跑出陸州國。
她算了算,這時候陸言才剛到南青國,還需要大約一天的時間才能到南青國的都城,說明她還有機會……
說出這句話她自己都不信。
果然第四日,她聽到了陸言到達南青國都城並準備出征討伐魔族的消息。
「……」完了,徹底完了。
這幾日她與黑子白夜奔波、疲憊不堪,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了。
這時她才剛剛來到陸州國與南青國的交界處。
到了這步她也不著急趕路了,難得有心思和黑子一起欣賞風景。
她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懶散地爬在黑子背上,對著手腕上的載信珠道:「主……君,你不要上場殺魔,一定注意安全……」
打了個哈欠,又重新把狗尾巴草叼嘴裡,突然她一個激靈坐直,眼睛滴溜溜轉著。
附在黑子耳旁,神秘兮兮道:「黑子,你說陸言不會已經戰隕了吧……」
黑子無奈地瞥了她一眼,瞧見她一臉惆悵,扼腕嘆息。
「你說說,咱們追了這麼久,終究都是徒勞。」默了默她繼續自言自語,「看來以後咱們兩個要相依為命嘍……」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卻沒有阻止黑子向南青國國都前進的步伐。
若是陸言真的已經死了,那陸州國肯定也不安全,韓子珏到時候怕會忙得焦頭爛額,自然也沒有心神去管她。
她的修為只有隱界三級,回去也幫不了他什麼,不給他拖後腿就不錯了,可別再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了。
這麼想著,她像是說服了自己的良心,安心地打量著四周。
這處城郊偏僻荒蕪人煙,還有座山,許多庭院傍山而建,山前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驚陵閣」三個大字。
間或有一兩個穿著同樣服飾的人進山出山,看樣子這裡是個門派。
等他們走近了,才聽見剛從山裡出來的兩個男子談論道:「哎?你知不知道群芳樓新來了個頭牌,嘖,那小妞……」
另一個興奮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嘖,不可言傳,等你一會兒見了就知道了。」
兩人臉上的笑容逐漸猥瑣,看得安小歌不禁又抬頭看了看驚陵閣,又不確定了。
兩個男子走遠了,從山外又回來了一個女子。
女子微昂著頭,一手握著劍一手負在身後,表情不可一世。
看見騎著戰靈獸在山口徘徊的安小歌,她駐足斜視冷聲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