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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知你二哥在太學受的什麼罪?&rdo;啪的又一聲,只是此時,劉氏的話音中已經帶了些急喘,&ldo;你父親,自左遷嘉陵,哪天晚上睡過好覺?&rdo;
劉氏將手中竹鞭再次高高揚起,沈長微背後的血痕卻刺目無比,劉氏沉重的迷上雙眼,手指不自覺的鬆弛,竹鞭自高處墜落,掉在黑石板的地面。
祠堂大門緊閉著,室內只有幾處細微的燭光。
沈長微穿著一條雪白色的抹胸羅紗裙,背上血跡斑斑,她跪在地面,上身痛苦的伏在地面。
這是,又做夢了嗎?
怎麼這個夢,這麼真實呢……
一定是夢,畢竟自母親知曉她和顧家兄弟間的糾纏,就再也不願認她這個女兒了。
&ldo;你說,當著你祖父的面說,不再和顧寒危有任何糾葛!&rdo;
&ldo;不……&rdo;
我對不起他,我要還他。
劉氏心裡在淌血,沈長微前面兩個哥哥,哪一個不是棍棒下面出來的,唯獨她,因著是沈家孫輩唯一的姑娘,自小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尤其十三歲後,沈長微身量抽長纖細了不少,原本臉上還有些肉,五官再好也添上一分蠢頓,自那以後卻像是雨後初開的百合,清冷之外多了一絲難有的皎潔和傲然。
也因此劉氏從不捨得制約太過。
可是,劉氏現在後悔了。
若是當初,沈家的嫡女配他一個永南王世子,自然是綽綽有餘,但是如今。
劉氏想起沈老將軍在世時沈家的風光和丈夫接任家主後的潦倒困頓……
長久一嘆後,劉氏重重的閉上雙眼。
&ldo;罷了……我說不得你,等你父親從臨安回來,再找你的教訓!&rdo;
祠堂沉重的木門重新被打開,外面的日光滲進來,從她身形與門的縫隙之間穿過,搭在沈長微雪白的長裙上,泛著灼目的微光。
&ldo;吱呀砰!&rdo;
伴隨著大門的閉合,伏在祠堂中心的身影像是被驚嚇的一震,沈長微呆滯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裂痕,她目光放得好遠,好像透過了眼前的一切阻擋,陷入自己深沉的回憶。
祠堂,永南王世子,雲際山……
無數的片段像是颶風一樣的從她內心最深處席捲而來。
沈長微突然拔下發尾的流蘇簪,簪尾刺目的青白二色像是淬了毒一般,沈長微的身體不可控制的顫抖,眼中複雜的情緒一擁而上,痛苦,決絕,背叛!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它!
她以為的緣分不過是一場充滿設計的大戲。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簪子上孔雀細緻的銀質羽毛似是一排牛毛針,深深扎進她手心,沈長微提著氣,直到看到指縫間溢出的紅,才如釋重負一般的鬆開手指。
是真的活了……
沈長微在祠堂跪了三日,卻沒有像上輩子那樣鬱悶的不進水米。
她是後悔了,她是對不起顧寒危,但是不代表她會放手。
她會用一生去贖罪。
母親果真和上輩子一樣,在她出祠堂這日去了姨母家。
也幸好她不在,沈長微才敢放手做事。
上輩子沈長微最後悔的,就是用那樣一張臉去見他,確實悽慘,也確實可憐,但那日回來,沈長微差點被鏡子裡那個無神蒼白的自己嚇倒,真是難為他面對這樣一張臉的逼婚還能應下。
&ldo;取那條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