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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被人拉走,這句話越來越遠,卻像是一記重拳狠狠砸在沈長微心尖。
沈父著急的差人喊大夫。
刀口不深,但是看起來瘮人。
大夫來了也說並無大礙,只是他哪裡最好的藥用了還是會留下一些疤痕。
沈長微點頭,她是不想再用顧寒危的東西了。
她這一傷,兩人婚期又拖了許久。
過了大約有半月,就當她以為炎將這個名字即將在她耳邊消失時,他又出現了。
&ldo;你當真要嫁給顧寒危?&rdo;
&ldo;是&rdo;
那人不知是什麼情緒,忽然熄了燈,那雙帶有薄繭的手掌覆在她眼前。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一觸即分。
床帳被人忽然打落,那張傳說中沾滿鮮血的面具被人輕輕放在她掌心。
&ldo;你想知道,我是誰嗎。&rdo;
沈長微腦中一片空白,指甲扣著面具上的縫隙,不知道怎樣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知已悔矣,太遲了。
沒用了。
&ldo;我不想知道。&rdo;
她語氣中的冷,出乎她的意料。
&ldo;我即將成為世子妃,不想再見到你。&rdo;
&ldo;你讓我覺得麻煩,困惑,痛苦!&rdo;
&ldo;走。&rdo;
顧寒危怔住了,他臉上略帶羞怯的笑突然變的凝固,縱然知道她現在還是為了自己拒絕,但依舊不舒服。
&ldo;真的?&rdo;
&ldo;走。&rdo;
&ldo;離開這裡,我不想再見你。&rdo;
你出現的太晚了。
男子無聲離開,沈長微也將自己心中最後一抹希冀掩蓋。
大婚之日漸近,只有沈家張燈結彩,沈父今晨面色凝重的再次來問她是否真的願意嫁人,她點頭了。
這次成婚,真的只是一次□□裸的交易。
雖然沒有了上輩子被顧寒見恐嚇挾制的恐懼,但是留存更深的是她心中難以掩蓋的恨意。
她好恨自己無用,懦弱,恨自己這副無用的柔弱身軀,恨自己即使重生還要再走老路。
花轎一路顛簸,到了成親的新居。
沈長微怔著任人在她身上打扮裝飾。
新郎踢轎門後,有人在她手上賽上了一束紅綢,沈長微虛虛的捉住。
然而就在兩人禮成就要送入洞房之時,一個身著黑底金紋團花的男子爽朗一笑,大大方方的步入大堂。
&ldo;怎麼,寒危成親,都不告訴我?&rdo;
沈長微手上的紅綢突然被人拽緊,來人是誰?竟能讓一向偽裝到極致的男人變得緊張。
殷折雪一雙鳳眸中含著凜冽的寒光,他是真沒想到,他這個好姐姐竟然還留下這麼個禍患。
殷折雪不是先帝親子,但卻是先帝親手將其親父斬殺。
只因貪戀其母美貌!
這並非秘聞,先帝也從未想過要將皇位傳給他,但誰知自己眼皮底下竟然長成了一匹餓狼,殷折雪成年後。先後有數十位皇子先後去世,等到先帝病危,榻前竟然只剩下一個殷折雪!
顧寒危是先帝藏著委託給嘉禾公主看顧的孩子。
也是殷氏皇族最後的血脈。
顧寒危不愧是顧寒危,慌亂過後很快又變成那個陽春白雪一般的沉著少年。
&ldo;只想著儘快回京,到時再攜親眷一同見您。是寒危疏忽了。&rdo;
&ldo;不打緊。&rdo;
沈長微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