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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伊蔽:
我对鲍曼姐妹会让我们陷入怎样时尴尬处境印象深刻,感到好笑又害怕。请告诉我,我们去哪里找到一个可以不被人注意的打跑柱式棒球的地方呢?是的,我感到彻底的震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野姑娘。
亲爱的安娜贝尔:
我逐渐相信,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选择主宰自己的命运,一种在别人跳舞的时候坐在椅子里等待。我情愿成为前者而不是后者。至于跑柱式棒球该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打,我很乐意把这些细节问题留给鲍曼姐妹处理。
喜爱你的
野姑娘伊蔽
在这些有趣的便条频繁来往之间,安娜贝尔开始体会到已经遗忘很久的东西……拥有朋友的喜悦。随着她过去的朋友们嫁为人妇,她被拉在了后面。她的壁花身份、更不用说金钱的赁乏,给她制造了一条鸿沟,这不是友情可以轻易跨越的已过去几年里,她变得越来越孤立,甚至有意避免与过去曾愉快交谈分享秘密的姑娘们做伴。
然而,她现在却一下子结识了三位朋友,尽管她们背景迥异,她们彼此却很有共鸣。她们四个都怀着希望、梦想和恐惧……每个人对绅士们裎亮的黑色皮鞋经过她们的椅子寻找更有希望的猎物的场景都再熟悉不过了。壁花们互相帮助有百利而无一弊。
“安娜贝尔,”门口传来母亲的声音,此刻她正小心翼翼地把手套放进皮制小旅行包,”我有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我对你一直很坦诚啊,妈妈。。安娜贝尔从手里的活计中抬起头,答道。看到菲莉帕可爱的担忧的脸,她感到一阵内疚。上帝,她已经厌倦了菲莉帕的内疚,和她自己的。她对母亲与霍奇汉姆勋爵上床所做出的牺牲感到怜悯和绝望。然而,在脑海深处,安娜贝尔有个很不得体的念头:既然菲莉帕选择这么做,干嘛不干脆理直气壮地将自己视作一个真正的情妇,而不是勉勉强强地接受霍奇汉姆勋爵给她的少得可冷的几沓钞票?
“这些衣服是哪来的?”菲莉帕问道,脸色苍白,专注地直视着安娜贝尔的眼睛。
安娜贝尔皱了皱眉头,“我已经告诉你了,妈妈——是莉莲和黛西送来的。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这些衣服不是男人送来的?可能是亨特先生?”
安娜贝尔张大了嘴,”你其实是在问我有没有…和他?老天,妈!就算我有这个想法,我也丝毫没有机会。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的?”
她母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这个季节经常提起亨特先生。提起其他绅士的次数多得多。而目这些衣服显然很昂贵……”
“不是他送的。”安娜贝尔坚决地说。
菲莉旧显得松了口气,但眼中仍有疑问。安娜贝尔不习惯别人怀疑的眼光看她,挑一顶帽子在头上戴好。“不是的。”她重复道。
西蒙。亨特的情妇……安娜贝尔转向镜子,看见自已的脸上奇怪的呆呆的表情。她想母亲是对的——她最近确实经常提起亨特。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使他逗留在安娜贝尔的心里,尽管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她认识的人里面没人拥有他的号召刀、略带邪气的魅力,也从没有人像他这样公开地流露对她的兴趣。现在,这个失败季节的过去几周里,她发现自已在思考一名得体的年轻女子绝不该考虑的事。她知道自己不用太费劲就能成为亨特的情妇,这样她所有的烦恼就可以解决了。他非常富有——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还清她家的债,替她买漂亮衣服、珠宝、她自已的马车、她自已的房子……所有的一切,来回报她与他上床。
这念头使她的小腹为之轻轻一颤。她开始想像与西蒙。亨特躺在床上,他会要求她做些什么,他的手放在她身上,他的嘴——她的脸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