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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扪心自问,昨日之事到底是真的要教导方氏规矩,还是打着教导规矩的名号给她罪受,出一出被禁足的闲气?”
喻凛的话实在直白,崔氏有些噎。
适才说了许多,一时之间词穷找不到什么好话回给他周全一二,只能听着喻凛往下道,“昨日儿子归家,不曾告知家中人,因而她不知晓,京城落雨,她遣散了院内守夜的丫鬟去歇息,唯独留了贴身丫鬟伺候,儿进门时,正见她在内室泡着站了一日红肿不堪的脚。”
“见状,儿子便问了伤势缘由,她不曾说母亲命她站立看牌,只道不小心弄伤,是儿子逼问才从旁人口中得知首尾。”
“母亲不仅叫她站立许久看牌面,又让她去厨司盯人做菜布置席面,桌上伺候客人用膳,叫她忙得没空吃饭。”
“儿说得对么?”喻凛陈述完所有的事实,崔氏不好辩驳了,支支吾吾没吭声。
他又问,“母亲,这算是教导?这算是给儿的妻子当着外人留体面?”
崔氏更说不出话了,她也知道自己用膳之时对方氏过分了一些,但她着实是被祝家问起筹办婚宜之事,想到过往,忍不住生气。
“母亲原是高门出身,看不上方家门第,也不喜欢方氏自蜀地远嫁而来,觉得她不符合您想要的儿媳人选,对她心存偏见,儿子可以理解。”
“但她已经嫁进来了,这么多年为家中任劳任怨,不曾有过一丝怨言,就看在她有功有苦的份上,对她也该宽厚些,何必句句刁苦,不肯放过。”
“不说母亲也是为人母之人,不提妹妹日后婚嫁遇人,就说您也是女子,女子不应该更能体恤女子的处遇心境,惺惺相惜么?”
崔氏堵了一口气在脖颈,回不上一句。
喻凛还在讲道,“儿自幼跟祖父,父亲远征,受夫子蒙学教育,更是清楚,梁夏一朝,但凡千里管辖之地,均为国土,人文地理各有风色,何出母亲前言蛮荒之地没有好人的说法?简直荒谬。”
“况,方家在蜀地也算是备受赞誉的门户,不似母亲所说那般不堪,您若不信,可去蜀地游玩看看,再者投胎一事,又并非方氏自己能选,嫡庶长幼是能一眼分明,可人的学识涵养岂能一概随着嫡庶长幼而论?”
“此外,儿子与她的这门姻缘,并非是她运气好入祖母的眼缘能嫁给儿子,而是祖母精挑细选择了她为儿的妻子,一门婚成,关系两家,其中利益牵扯颇多,母亲静心深想想,她的到来是否帮了喻家不少,且说是她的运气,如何不能说也是喻家的运气?”
“儿的同僚以及他们的内眷,见过方氏者,无一不赞她做事妥帖稳当,性子和顺温婉,很会来事,若您觉得儿子夸大其词,可找人私下询问她在旁人眼中口中的评判,果如儿子所说一样。”
崔氏彻底闷声,“”
难怪喻凛不打断她的话茬,原以为他孝顺长辈,凝神静听,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一字一句回怼过来,怼得她哑口无言。
说便说了,末了,他还要补一句拍了拍崔氏的马屁。
“母亲高门出身,又是家中嫡女,儿能明白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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