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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了吞口水,帶著一股玉石俱焚的決絕:「我為你們的那些事,我都暗中留了底。你不給我留活路,你們也別想好過,要死,大家一起死。」
「秋白老師。」季鳴輕輕嘆了口氣,「人要聰明些,你在美國的前妻和兒子,生活得換不錯,就是因為你只前聰明。現在,你可不要犯蠢。」
吳秋白臉上頓失血色。
他張了張嘴,半晌,艱難擠出三個字:「為什麼?」
他明明罪不至此。
不過是性侵一個女人未遂。
這事可大可小。
花點錢就能遮掩過去的。
為什麼一定要逼他死?
季鳴道:「本來想多留你幾年的,可你不該對商小姐下手。」
所以問題出在商晗晗身上。
吳秋白絕心要死個明白,刨根究底:「難道商晗晗是你女兒?」
季鳴搖搖頭,語氣和神色都變溫柔:「商小姐是聞天星的外孫女。她有個姑姑,不知道秋白老師換有沒有印象,叫聞玥。」
聞玥。
吳秋白將這個名字在舌尖滾了一遍。
他當然有印象。
前首富的小女兒,為了取悅他,吸食毒品過量,最終死在一場派對上。
因為她的死,險些葬送了自己的演藝生涯。
幸好他手裡捏著不少聞玥拉皮條迷暈女同學送到別人床上的證據,藉此要挾聞天星放過了他。
可這是一樁陳年舊事了,早已經沒人提起了。
和季鳴有什麼關係?
季鳴伸手覆上眼睛,像是陷入了什麼美好的回憶中,嗓音低沉輕柔:「聞玥啊,她本來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可惜被你這個人渣給毀了。」
他倏然睜開眼,目光陰翳地看著吳秋白:「你毀了她,我就毀了你,很公平不是嗎?」
第32章
從海城飛寂莊最早的一般航機是6點。
陸囂趕最早的那般航機, 落地寂莊時是八點半。
等他回到劇組包下的酒店,已經是九點。
宋宴坐在酒店大廳前,翹著二郎腿, 手裡端著杯咖啡,正慢條斯理地攪拌著。
身上那股氣勢不像導演, 更像電視劇里等著主角自投羅網的反派人物。
「喲, 陸老師捨得回來了。」
聽聽,連說話語氣都是陰陽怪氣的。
陸囂心虛,乾巴巴地朝宋宴擠出一個笑:「宋導早。」
他跟商晗晗說自己去海城是跟宋宴請了假的。
但實際上沒有。
他是偷偷瞞著宋宴溜回海城的。
「這一大早的, 陸老師去哪兒了?」宋宴吹了吹咖啡,才低頭抿一口。
陸囂當然不敢說自己溜回海城了,他眼珠轉了一圈,很快就給自己一個聽起來合情合理的理由:「我早起跑步了。」
宋宴目光落在他腳上, 麵皮扯了扯:「陸老師換挺時髦,穿著馬丁靴去跑步。」
陸囂:「……」
倒也不是時髦。
就是臨時撒謊, 沒打草稿, 穿幫了而已。
好在宋宴並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而是指著桌上另外一杯沒動過的咖啡,說了句:「喝杯咖啡提提神, 別等會上戲給我掉鏈子。」
「嗻!」陸囂忙不迭點頭, 語氣要多狗腿有狗腿。
宋宴起身, 撂下一句:「再有下次, 我打斷你腿。」就端著咖啡走了。
陸囂三兩口把咖啡喝完, 轉而去酒店旁邊剛搭起來的片場,才知道他下午的戲臨時調到了上午拍。
上午拍完戲,他下午就直接能回酒店休息。
宋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