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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晚知道他摘人皮面具不成,必定是要同自己打一場,好逼出他本派武功。若是換作旁人,他還能用崑崙功法應付了事,但在唐尋文面前卻無異於班門弄斧、自討苦吃。
眼看兩把蝴蝶刀就要到眼前,他心裡焦急,不由想道:「全怪沈沉,若不是要給他寫字條,我怎麼會被唐尋文逮到?若是我被認出來了,就全賴在他頭上。」
他自己也沒發覺,這番怪罪不僅無厘頭,還含著點隱隱的親昵。然而一想到沈沉,他手下卻不由自主地一動,用秋水劍回以了一式《曲有誤》中的「珠聯璧合」。
蝴蝶刀打在劍鞘上,發出極為悠長的「噹噹」兩聲,真就似夫唱婦隨。唐尋文一聽便知道這裡頭必定是一把絕世名劍。然而別說劍未出鞘,連劍鞘上都層層疊得纏滿了黑布,像是一根燒火棍。
這頭鍾晚卻突然福至心靈,挽了在沈沉那兒偷學的又一式「望舒吟風」反守為攻。這本就是《曲有誤》中最為輕靈飄逸的一式,描述的是愛人如嫦娥般飛月而去的模樣,當年沈沉練了許久,才勉強有了隨風而動的劍意,換作鍾晚來倒是順暢了許多。
北鬥劍法精深幽微,即使鍾晚學得不那麼像,也逼得唐尋文退了半步。就是在他退半步的那一剎那,鍾晚早已使了輕功,溜之大吉了。
陳金鑫在臥房裡一圈一圈地踱步,見沈沉來了,忙擦了把額頭的汗,喜道:「沈莊主!太好了,您可算來了!」
還不等沈沉回應,他便嘰里呱啦,將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
陳金鑫這幾日被司徒曉左一個「罪大惡極」右一個「以死謝罪」弄得寢食難安,這會兒總算安下心來,久違地睡了個好覺。誰知上天眷顧,叫他又夢到了拿到「良方」的那一天,一覺醒來,倒是將「良方」的全貌完完整整記了起來。
他光說不夠,又拿了紙筆畫給沈沉看。那果真是震艮本的拓本,有幾處字跡模糊不清,到後來更是一句話沒說完便斷了。然而沈沉卻眯了眯眼,指著紙頁角落問道:「那本書便是這樣的麼?」
陳金鑫忙點頭回答:「正是!好好的紙,怎的就有扯破的痕跡。我當時還覺得可惜,怪先前看書的人粗心大意,不知不覺就把這事記了下來。」
他貧苦出生,雖然已經富貴多年,但對於文房四寶依舊十分敬畏。沈沉摩挲著那道拓印上去的裂痕良久不言,心中的猜測卻已逐漸被證實,不由輕聲道:「怪不得他要回崑崙。」
陳金鑫沒聽清:「啊?」
沈沉搖了搖頭,客客氣氣地向陳金鑫道了謝。陳金鑫一副受不起的模樣連連擺手,等沈沉走出了門,他卻又急匆匆地從裡頭追出來,道:「沈莊主,若是您之後瞧見那個騙我的小畜生,定要狠狠責罰他一通!記得,他眼角有個半月形的疤,疤旁邊有顆紅痣!」
沈沉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了,轉身卻見唐尋文站在門口,神色複雜地望著他。
「時公子走了。」他說,「歸泊,你的這個坤澤……可是大有來頭,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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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莊主:哦?我怎麼不知道?
最近因為實習的事很忙,更新晚了,請大家見諒
第32章 青驄馬
沈沉靜靜聽他說完,方不緊不慢地答道:「哦?從何說起?」
唐尋文一一將方才的事說了,說到一半,突然看到面前的人神色平和、一言不發,猛地反應過來:「你根本就是知道!」
沈沉點了點頭,毫不避諱:「是,我早就知道了。」
唐尋文看他目光坦坦蕩蕩,便自覺地把那句「那你還同他結印」吞進肚子裡,改口道:「歸泊,其餘一概不用說,你就告訴我一件事,他到底和崑崙是什麼淵源?」
沈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