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第1/2 页)
吃早餐的時候,卓鵬他們三個都一個個睡眠不足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陸子安有些奇怪:「你們昨晚通宵啦?」
「差不多吧。」卓鵬強撐著精神:「我們把那個木雕翻來覆去地拍了個遍,又修圖,那邊催得要死,五點多才把照片發過去,累得跟狗一樣。」
「不,你錯了。」鄒凱頂著兩黑眼圈瞪著他:「狗,沒我這麼累。」
「……」仔細想想,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吃完早餐,陸子安便如往常一樣洗臉洗手準備開始工作。
結果正在往臉上擦面霜的沈曼歌突然停住了動作,死盯著他瞧。
陸子安有點懵:「你幹嘛。」
「哇,子安哥你臉上起皮啦!好乾燥的樣子!你是不是都沒塗面霜啊!」沈曼歌皺著眉頭。
面霜那種東西,他感覺太粘乎了,不喜歡。
陸子安搖搖頭:「沒塗,我要拿刻刀,手不能滑。」
「那怎麼行……這樣。」沈曼歌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把手直接往他臉上一伸:「你別動,剛好我剛才擠多了,來,我給你塗勻……」
她的手又軟又滑,在他臉上摸來摸去的。
陸子安退無可退,簡直要被她逼到牆角去了。
這特麼,她是在調戲他吧?是吧?
不,不會的。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好心,她沒有別的意思……
陸子安各種在心裡做建設,然而鏡子裡的自己臉正慢慢地紅起來。
等沈曼歌退開後,他慢條斯理地擦乾手,淡淡地道:「你瞧你,手勁這麼大,把我臉都搓紅了,以後不用幫我塗了。」
「好。」沈曼歌笑眯眯:口是心非的傢伙。
一切準備妥當,各歸各位。
陸子安端出昨晚調好的漆線土,面上一層已經有些幹了,但是顏色卻變得比昨天要深了一些。
他輕輕一拈,將其再次調勻,搓出來的漆線便會產生一種漸變的奇妙色調。
昨天打磨好的三龕窟木雕端放於桌面,陸子安用漆線土磨成薄薄的垂幔,鋪於四披。
垂幔雖然薄而半透,但卻因為漆線土的特性而非常穩固,並沒有出現裂隙和斷開,甚至連一條細微的皺紋都不曾有。
【這特麼是怎麼做到的!我感覺我產生了幻覺!】
【感覺肯定是大師往裡面加了膠水。】
【而且得是強力膠!】
原本有淺淺漸變色調的漆線土,大概是因為太薄,所以此時看上去竟然沒什麼太大的色差,倒是有點可惜。
陸子安將垂幔支起,在龕外四周以漆線點綴出千佛,用刻刀輕輕勾勒,仔細看時會產生層次豐富的視覺錯覺。
每個雕像的臉龐、肢體的肌肉都雕琢得非常圓潤,施以各色漆線土點綴,使其膚色白淨,表情隨和溫存。
整個三龕窟木雕經過一番精雕細琢,竟完全褪去了昨晚那種純色的單調和簡樸,題材豐富、色彩瑰麗,整體看上去極為宏偉。
陸子安用刻刀的刀尖微微挑了挑垂幔,確定它是可活動的以後,才取過之前的飛天木雕。
飛天木雕用的最多的便是鏤雕和透雕技法,所以此時取過來的時候需要托於底盤上,否則容易往下墜。
陸子安用飛天木雕將三龕窟木雕圍了起來,這樣看上去感覺更為奇妙。
每個飛天仙女都占一個面,她們動作協調,既保持平衡,又顯露出女性化的優美身段。
尤其經過了時間的沉澱,它們身上用漆線土製成的衣服已經漸干,顏色不但沒有變淺,反而有隱隱加深的趨勢。
這時候便能看出陸子安的技藝之精妙了,那些衣服,竟然連